向天井上方那轮皓月,道:“这些年来,我从未想过日后如何,如一具无知觉的行尸走肉,食不知何味,来日不知何从何去,更不知归处何在,甚至逐渐无法感同身受世人悲欢,生或死,似乎也无甚紧要。有时独自一人登高望远,只觉这世间一切,仿佛与我皆无干系了。”
“我本以为,此生大约也就如此了。”他依旧看着月亮,道:“但如今,我已不再是如此了——正如你方才所言,世间尚有许多值得之事。我这条命,也尚值得贪恋珍视。”
衡玉听了自是替他高兴轻松许多,含笑问:“那侯爷是如何、又是何时想通的?”
“具体何时,我亦不知。但我清楚,那是因为我有幸遇到了一个人。”他对着月亮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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