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

107 孔圣人那种以理服人(3 / 3)

三人。”

严军师说话间,将一张折起的名单递上:“此上有他供出的同僚姓名,以及他所经手的逃兵役之人,只是时隔久远,有一半人的姓名身份应是当真记不得了。”

衡玉下意识地看向那张被近随递到萧牧面前的名单。

上面……怎么有血迹?

只一瞬,衡玉便意识到——

大约是她对“以德服人”的印象太过刻板局限了些。

好在她的反思与适应能力一贯颇强,只一瞬便将神思拉回到了正事之上:“所以王鸣他们出城后,究竟被带去了何处?是死是生?”

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严军师细细道来:“这冯远并非是什么手眼通天的人物,彼时晋王治下又颇严苛。他为了将这些人送出城去,免不得要四处打点,为免太过频繁招人注意,多是要等候合适的时机,再将人一次送出城去。故而乔家那位郎君假死在前,之后在城中躲藏半年之久,才得以与王鸣一同被送出城,据冯远供述,那次他总共送了五人出城。”

“他有一位同样行此勾当的同僚,也有一批人要送出去,二人原本提早暗中联络好了一名开私矿的黑商,派人在城外接应——”

衡玉微微皱眉。

所以,冯远是打算将那些逃兵役的年轻男子,卖给私自开矿的黑商。

那般世道里,既是过不得明面之事,这种两头买卖,倒也并不稀奇。

到底赚这种银子的人,既冒了这么大的险,有趁机多捞一把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只是如此简单吗?”

书案后,萧牧也问出了衡玉心中的怀疑。

“自然不止。”严军师道:“那晚,他们送王鸣那批人出城的人迟迟未归,第二日被发现死在了一条山道内,王鸣等人则不见了踪迹——”

衡玉思索道:“黑吃黑?”

“冯远他们起初也是这般猜测的,但吃了这么个哑巴亏,又折了人命进去,总不甘就此罢休,故而也百般探查过,但竟是什么都没能查出来。”

严军师又补一句:“便是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也不曾查到——”

衡玉闻言眼神微变,看向萧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