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不知她所想,却也不再试图将手抽出,转而道:“外头冷,你将此手炉带上。”
衡玉望向小几上的鎏金掐丝六角手炉,依言伸手提了过来,捧在手中感慨道:“那我这桩买卖倒赚大了。”
萧牧不置可否,道:“快申时了,早去早回。”
衡玉点头,走至青竹帘边,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气质如寒松般的人,在这布置清雅的书房内,将双手抄在一只绣着玉兔的手笼内——
好怪,却又让人忍不住再看一眼。
见她不动,萧牧道:“若不着急,便明早再去——”
“着急着急,这就去了,侯爷注意歇养,切记莫要再劳神。”衡玉打起帘子,快步走了出去。
听着她脚步声渐远,见那青竹帘角垂着的丝结停止了晃动,萧牧复才将手从那只袖笼里抽出,继而细细打量着。
传得那般技艺精湛,神乎其神——
依他看,也不过如此吧?
……
等在萧牧居院外的翠槐见自家姑娘出来,忙迎了上去。
“咿,姑娘的袖笼呢?”
“侯爷甚是喜欢,便送给他了。”衡玉将袖中的手炉给翠槐瞧,“喏,他还了我这个。”
翠槐脸颊一抽。
叱咤沙场的萧侯爷……竟喜欢如此粉嫩活泼之物吗?
“皮子剩的还有,那婢子回头再给姑娘做一个吧?”
衡玉随意点头,道:“先随我出府。”
“姑娘要去哪里?”
“寻苗掌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