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四下裹上厚厚银装,天与地与万物一白。
如此寂静美景,衡玉手指扒在窗棂处,一时看得入神。
她之爱美心性,不止在人,亦在世间万物。
此时不免兴致勃勃地指向窗外,道:“侯爷,我想去院中看看。”
萧牧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你非三岁孩童,无需坐立皆经我准允。”
“未经主人允许不可擅入别处,此乃为客之道。”衡玉起得身来,便出了屋子。
积雪颇深,她提了衣裙,一步步下了石阶,每一步都踩在晶亮软绵的积雪之上,单听得咯吱声响,便叫人心生愉悦。
萧牧透过窗棂,看着那道行走在雪中的丁香色身影。
纵只是背影,瞧不见她的表情,却也叫人察觉得到她此时心境自在疏阔。
萧牧嘴角微弯,静静看着。
不多时,她在一处假山前停下脚步,蹲身下来,侧着脑袋望向假山间的缝隙,不知是发现了什么。
雪落在她头顶,染了些白。
萧牧回过神,看一眼屏风上挂着的狐裘,遂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