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晋已经得到了消息,率领西宁铁骑的将校,在营盘之前列队恭候,旗幡迎风而动,猎猎作响。
“卫国公。”方晋向那蟒服少年拱手行礼,面上陪着笑,身后一众西宁府将校同样面上带笑,态度恭谨,甚至还要有些讨好。
似乎昨天的军法从事,让西宁府城军将也有几许震动。
不说其他,如果贻误军机,这位卫国公是真的敢拔剑杀人的。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让方将军,诸位将军久等了。”
“卫国公,也没有等多久。”方晋向着贾珩介绍着在场的军将,说道:“卫国公,这是参将佘仁山,桑德洪,游击将军马宏。”
“见过卫国公。”几位被介绍的将校向贾珩行礼道。
贾珩点了点头,伸手虚扶说道:“诸位将军起身罢。”
说着,在方晋以及诸将校的扈从下,进入中军营房之中,贾珩自然没有客气,坐在主位之上,压了压手,示意众将落座。
贾珩目光投向方晋,问道:“可有花名册?”
方晋道:“卫国公稍等。”
说着,给一旁的军中文吏使了个眼色,就见那文吏将手里的簿册递送过去,显然有所准备。
贾珩面色沉静,拿过簿册,轻轻翻阅着,查看整个西宁铁骑的建制兵马。
西宁铁骑在册兵丁三万一千二百,实有兵丁三万一千,分为风林火山以及虎豹,天狼六军,每军由一位参将统帅,可以说是西宁府最为精锐的骑军力量。
方晋见着那蟒服少年翻阅簿册,心头涌起一股怨愤。
朝廷明明有数万骑军不用,非要调拨西宁的这点儿家底,一旦如南安等人那般折损进去,西宁府城危殆。
贾珩阖上花名册,道:“抽出一支骑军,本帅检阅一番。”
方晋道:“好教国公得知,西宁的骑军未必有京营精锐骁勇,还望国公不要失望。”
贾珩道:“无妨,本帅只是看看,况且西宁边军久在边陲,定然是精锐。”
方晋吩咐说道:“马将军,去将兵马调动过去。”
“是。”那名唤马宏的将军,抱拳一礼,出了军帐。
贾珩看向方晋,不动声色地问道:“方将军领西宁铁骑有多久了?”
方晋笑了笑道:“回卫国公,有三年了。”
贾珩目光闪了闪,赞道:“怪不得骑军令行禁止,精锐风范难掩啊。”
被闻名天下的少年勋贵如此夸赞,方晋心头也有几许得意,眉眼浮起一丝喜色,说道:“比着京营骁果,自不能相比。”
贾珩点了点头,耐心等了一会儿,待那马将军去而复返,遂在众军将的陪同下移步校场,来到点将台上,看向下方的西宁铁骑。
这支西宁府赖以立身的骑军,倾十年之力打造,军校士卒膀大腰圆,魁梧有力,红色号服,外罩黑色鳞甲,长枪如戟,马刀明煌。
军容雄壮,气势比之京营骑军也不遑多让,这是每年多次与青海蒙古诸部对战磨炼出来的精锐骁勇。
见贾珩面色沉静如玄潭,方晋心头有了一些谱,西宁铁骑是集合了近十年打造,如果以之驰骋青海蒙古,都绰绰有余。
贾珩道:“西宁城中有这支骑军,可保安然无恙,先前按说不至向朝廷求援才是?方将军以为呢?”
“卫国公说笑了,青海和硕特蒙古来势汹汹,西宁铁骑虽然可堪一战,但毕竟兵微将寡,再说边关有警,也当向朝廷奏报才是。”方晋心头引起一丝警惕,说道。
贾珩不置可否,也没有继续提及此事。
方晋则是看向面如玄水的蟒服少年,一时摸不透其人心头所想。
如果想要进宣大之时,夺边军将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