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府卫。
说着,进得官厅,将手中的公文递将过来,说道:“谢将军派来的小校就在门外。”
此言一出,不仅是姜镶,就连在座的五位宣府将愕然了下,都是一惊。
姜镶定了定神,接过公文,见得其上的关防大印,脸色变了变,心头莫名生出一股恐惧,问道:“谢将军派来的人在何处?快带过来?”
少顷,谢再义派出的百户官,进入厅堂,先朝着坐在帅桉之后的姜镶行了一礼,说道:“姜总兵,我家将军已至城外,进城中协防宣府关城受的女真攻袭。”
姜镶闻言,面色定了定,说道:“未知谢将军什么时候过来,带了多少兵马,本将也好提前准备营房、粮秣。”
“将军已在城外三里,这会儿应已到宣府城外。”那京营百户拱手说道。
姜镶面色倏变,目光幽晦几分,心头的不安愈发强烈。
参将萧尧说道:“大人,京营大军到来,我等出城迎接才是。”
其他几个将校也纷纷说着,现在城中的几位将校还不知道姜镶已经生了别的心思。
姜镶强自笑了笑,说道:“诸将随本将去迎迎谢将军。”
那位领兵而来的王子腾,他都不惧,被他排挤至难守的独石口守关,区区一个京营二品武将,他又有何惧?
众人说话之间,在姜镶的率领下前往宣府城。
姜镶站在城门楼之上,看向不远处的京营大军,脸色黑如锅底,在夜色中倒也看不大清,问道:“派人前去核实关防大印,问明身份,非常之时,当防东虏冒充朝廷大军,赚取城池。”
顿时有一名将校用绳子缒得出城去,向着谢再义率领的骑军迎去,不久之后问明缘由,再次返回。
姜镶借着月光,看向远处一片如林旗帜,也不知为何心底隐隐觉得不安,对着下方的将校说道:“天色已晚,告诉他们先在外间扎营,明日再行开城。”
一旁的参将面色微变,说道:“总兵大人,这是征虏大将军的将令,将来问罪起来,只怕要以军法行事。”
这几天,太原总兵王承胤被斩首以正军法之事,也渐渐传至宣府镇的大小将校耳中,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征虏大将军也有几分畏惧。
姜镶闻言,暗暗叹了一口气,高声说道:“问明骑军数量,迎接大军入城。”
就这般,在经过了一段堪称磨磨蹭蹭的时间以后,终于谢再义在月色映照下,进了宣府城。
宣府总兵衙门
谢再义面无表情,领着一众京营将校进入厅堂,立身在帅桉之前,问道:“姜总兵方才为何不让进城?”
姜镶面上多少有些不自然,陪着笑道:“谢将军勿怪,最近北平行营派人过来城中示警,女真可能会袭扰宣府,方才天刚落黑,不能辨明大军,故而派人相询。”
谢再义面色澹澹,不置可否,只是从怀中取出一份公文,说道:“姜总兵,大将军派末将过来相援府城,兼领副总兵,不知王子腾将军何在?”
贾珩作为征虏大将军,自然对宣府镇中的兵力部署一清二楚,而至于仅仅派谢再义领万骑而来,也是看准了宣府内部军将态度不一。
姜镶笑了笑,说道:“因为女真寇掠甚急,本官与王子腾将军商议之后,王子腾将军已领兵前往独石口相守。”
女真过往入关的几处路径,就有独石口,故而这次重兵防御,倒也说的过去。
谢再义坐将下来,说道:“姜总兵,按大将军的将令,宣府方面必须由王子腾与姜总兵共同坐镇,此刻应连夜去通知王子腾将军领军回援。”
姜镶面有难色,说道:“谢将军,如今女真不定什么时候出兵来攻,贸然撤军,如是女真入寇,独石口那边儿只怕难以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