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道:“也是担心等回京以后,对先生名声不利。”
贾珩道:“再等等也好。”
除非他取得对虏战事的大胜,天下才无异议,而那时也是另一番天地,现在其实还有些小打小闹。
当贾珩与咸宁公主进入晋阳长公主府上时,晋阳长公主这会儿正坐在阁楼一层的花厅,与元春点验着内务府账簿,见到两人,笑问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暗道,不抓紧时间在一起温存,过来是做什么?
难道没她在一旁,咸宁觉得不够……?
念及此处,晋阳长公主柳眉蹙起,凤眸中闪过一抹幽色。
迎着元春与晋阳的目光,贾珩温声道:“商量下正事。”
现在不说正事儿,估计元春和晋阳还以为他……口渴难当了呢。
晋阳长公主诧异了下,说道:“什么正事?”
贾珩就将嵩县地下蕴藏储量丰富的金矿之事说了,轻声说道:“明天寻内务府的工匠,还有锦衣府卫前往嵩县勘探一番。”
晋阳长公主秀眉之下,明眸熠熠流波,问道:“你怎么知道?”
这心血来潮的,说哪里有着金矿,实在让人大出意料。
贾珩道:“这几天翻阅嵩县县志、舆图,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推断而出,有枣没枣打两杆子再说。”
这种事儿只能如此。
“好,那本宫吩咐内务府的人,去盯着看看,如果真的发现许多金矿,那对内务府也是一笔额外收入了。”晋阳长公主半信半疑,轻声说道。
旋即看了一眼咸宁,见其眉角含春,桃腮生晕,心头微动,暗道,这两人别是真的不晓事,未及成婚就干柴烈火吧?
再仔细瞧去,发现还是有着区别,方是松下一口气。
也是,如是碧瓜初破,咸宁多半不良于行,这会儿也不可能随他过来。
晋阳长公主思量出缘故,也不去问,而是道:“元春,去唤着婵月、探春还有湘云她们过来,等会儿一同用晚饭。”
也是,他血气方刚的,如今她这两天身子不方便,也让元春等会儿陪她回家才是,不然万一与咸宁突破最后一层,将来传到宫廷,也颇有几分不好看。
当然,还有其他法子掩盖。
贾珩道:“先前见了新安县还有嵩县的两位知县,官声不知如何,倒是中规中矩。”
晋阳长公主笑了笑,说道:“这些事儿,你拿主意就好。”
贾珩点了点头,也不继续提及此事。
而另一边儿,听说贾珩过来,李婵月以及探春、湘云都过来,听着贾珩讲故事。
不提贾珩如何在晋阳长公主府上用着晚饭,讲着故事。
话分两头,却说傅试这边儿,客栈中,其妻正在厢房中与傅秋芳叙话。
傅秋芳一身简素青裙,柳眉月眼,不施粉黛,玉容颇见秀雅,螓首以蓝色头饰束起秀发,而鬓发之间别着一根珠花簪子,愈发衬托的文静的书卷气质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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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芳,你年岁也不小了,这次你哥哥在河南,一呆就要两三年,那时候总会,给你许个什么人家才好呢?”傅试之妻说道。
傅秋芳玉容平静无波,声音酥酥糯糯说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早去,我既然跟着兄长和嫂子过活,自是听兄长和嫂子的。”
心头已猜测出原委。
傅试之妻闻言,面上笑意繁盛,分明这话说到她心坎里,说道:“你哥哥的心思,想来你也猜到了一些,如今宁国府的珩大爷在河南总督军政,又立军功封了伯爵,年纪轻轻的,就有这般成就,将来只怕公侯都打不住的,你给他做个偏房,也不算委屈了你的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