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说道:「冯公,不知军医招募如何?」
先前在洛阳,贾珩让冯廉帮着寻找郎中,购置药材,帮着诊治大战受伤的京营兵卒。冯廉笑了笑,说道:「以重金礼聘了三十七人,如今皆已进城,在京营诸将的安排下,帮着开封府城军民诊治外伤。」
贾珩点了点头,道:「冯公真是帮了我大忙。」
说着,目光灼灼看向冯廉,轻声道:「冯公春秋正盛,年富力强,为何不出山予朝廷分忧?」
从这次购置军需等物,就能看出冯廉的组织能力不错。
冯廉叹了一口气,道:「在下年老体弱,德浅才薄,难堪重任,再说家中尚有老母需得奉养。」
他如何不想重新起用,只是举人功名,又顶着外戚的身份,神京城那位没有怎么信重,甚至远远不如眼前的少年。
事实上,哪怕宋暄这等外戚都不如贾珩受崇平帝信重,可以说,完全没得比。
贾珩沉吟片刻,说道:「如今河务乏人专督,如冯公不弃,可受我征辟,权督河务,着官吏疏浚汴河沿线支系水渠,如汴河两岸皆为良田,也能造福中原百姓。」
依他估计最多在这里呆上两三个月就要班师回京,在此期间,就需给诸项事业开个头儿。
之后,顺势举荐忠靖侯史鼎巡抚民
政,延续他在这里的各项举措,这样就能将这块儿中原之地暂且收入魔下。
不用怀疑忠靖侯会不会听他的,当他将对,封疆大吏之位心心念念的史鼎调来后,史鼎要想坐稳位置,就只能听他安排。
四大家族同气连枝,哪怕王子腾,从头到尾想的也只是,他当话事人,也没有,想过让四大家族分崩离析,自相残杀。
至于冯廉,欲治卫郑两藩,还需要借助冯家之力。
冯廉迟疑了下,似乎有些犹豫。
贾珩笑了笑,说道:「还望冯公不要推辞,如治河功成,本官向圣上为冯公请功。」冯廉苦笑了下,说道:「那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其实还是有些心动。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整修河道事,除却科贼寇劳役之罚外,本官打算以工代赈,以先行丁夫为劳役,不再对普通百姓派发徭役。」
至于以工代赈的财货从哪里来,自是从贪官污吏、土豪劣绅的手中获得。
通过对恶霸层面不法之事的打击,然后罚没田宅、财货,来达到清丈田亩,抑制土地兼并的深层目的。
这就是只说不做,学汉代酷吏割豪强非菜,当然这些都是小头儿,大头儿还是卫郑两藩,这两家清,中原为之大治,不过需得借力打力。
先前的追缴拖欠粮税只是第步,对宗室俸禄削减以及对,兼并田亩进行清查是第二步。冯廉点了点头,算是领下了差事,然户陪着几,个书吏前去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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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班处置完前衙的事务,面色默然地返回后堂,此刻正是响午时分,身形纤美静殊的少女,已在后宅所居厢房中张罗着菜
肴。见着进得厢房的蝶服少年,咸宁公主脸上喜,放下手中的筷子,惊讶问道:「先生忙完了?」
贾珩点了点头,抬眸看向咸宁公主。咸宁今天穿了身素白和,粉红为底色的裙装,比起往日青绿和天蓝等冷色调要多了几,分可爱俏皮,只是玉容清丽、明媚,在这点儿上,那种端丽的气质几,乎浸润到了眉眼气韵中。
秀发挽成飞仙髻,耳垂装饰以耳环,雪腻脸频上,涂着淡淡的脑脂,琼鼻下的唇瓣儿恍若桃花,光滑细腻的下巴下面,秀颈冰肌玉骨,清透水润。
女为悦己者容,咸宁这两天也不再素面朝天
,都化起了淡妆。
「先生,听夏侯说,父皇来了圣旨?」咸宁公主也定定看向对面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