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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道御史龚延明冷声道:“我也是听人所言,说贾珩其人仍不死心,执意说河南变乱,已领着咸宁公主,在京中调兵遣将。”
王学勤皱了皱眉,迟疑道:“他为京营节度使,纵是抽调兵马演训,也无大碍。”
“这可难说。”云南道御史龚延明沉声说道。
此刻一众御史都是大惊,显然才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
仍不死心,调兵遣将,怎么敢得?
这等大典完后,当严参才是!
这时,临时充当纠仪御史的江南道御史陈端,见御史喧闹声渐大,皱了皱清秀的眉头,道:“国家大典,肃静以候。”
原本渐成噪杂之音的言官忙顿口。
都察院这边儿的动静,自也为前方的文臣武勋留意到。
工部尚书赵翼转头看向一旁的秦业,对这位年过六旬的老者,经过一段时间接触,觉得当属能臣干吏,徐徐道:“朝廷些许浮议,不要放在心上,前面的几位,哪一个不是毁誉加身,哪一个不是指指点点,只要问心无愧,无需这些流言短长。”
“多谢赵大人提点。”秦业面色一肃,低声说道。
另外一边儿,通政司的贾政,面对一众异样目光,面色异样了下,如芒刺背,心头不由叹了一口气,这几天他看了不少弹劾奏疏,可谓群情汹汹,弹章如潮。
过了会儿,大殿门口传来尖锐的声音,道:“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文武百官进入熙和宫参拜。”
此刻,三声净鞭响起,金缶敲打玉磬的声音响起,原本窃窃私语的声音为之一寂。
贾珩此刻就在武将阵列,作为大汉军方排名前五的大佬,又身兼军机大臣,此刻几乎与内阁阁臣同一班次。
就算南安、北静两王都没有离京查边,三人恰好是同一班列,站成三位,但如今左右则是永昌驸马以及南阳驸马,作为勋贵的代表。
这让贾珩心头颇为无语,也不知谁安排的,勉强说来,他也算是晋阳驸马。
文武群臣进入殿中,浩浩荡荡,但却给人不疾不徐,四平八稳的观感。
熙和宫作为大汉庆典之宫,修建的轩峻、壮丽,内部空间无疑很是轩敞、空旷,此刻殿中梁也装饰以锦绣帏幔,一派喜庆洋洋的的布置。
贾珩只是随意扫了一眼,继而目不斜视,面色沉肃。
此刻,崇平帝早已在大明宫内相戴权的簇拥下,落座在金銮椅上,身旁还设有一云床,正是为皇后所设。
在这一刻,母仪天下的宋皇后,要接受儿媳的敬茶。
此刻,宋皇后已经在端坐在云床上,浅笑盈盈,娴雅宁静。
贾珩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只觉着淡黄色宫裳,头戴凤翅金冠的丽人,雍容华美,风华绝代,如翠羽的黛眉,凤眸为笑意浸润,集温婉和柔美于一体,尤其是熠熠生辉的金冠和翡翠耳环,更是衬托的丽人肌肤雪白,点着胭脂的玫瑰唇瓣饱满莹润,光洁圆润的下巴,精致如玉的秀颈……
连忙不动声色压了压目光,只觉一阵心悸。
宋皇后原本正看着众大臣,忽而心头一动,似有所觉,盈盈秋水的美眸瞥将过去,却见着那蟒服少年眸光低垂而下。
因为此刻百官多是微微躬身,目光几乎没有落在宋皇后身上。
哪怕少年趁着看崇平帝的功夫,飞快瞥了一眼,目光根本就没有停留多久,然而女子素来对目光敏感。
宋皇后凤眸顾盼流波,心头疑惑下生出几分好奇。
这贾子钰怎么……又是偷看她?
还是这般隆重的大典?
旋即明白过来,芳心一跳,这……他好大的胆子?!
可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