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宠信的给什么似的,咱们去探望柳家侄子的时候,听说宫里还罚了柳芳侄子的俸禄,这不就是拉偏架吗?”
“这话也不能这般说。”沉氏凝了凝眉,止住了这怨怼之言,暗道,这牛家太夫人好不晓事,这话是能乱说的?
许氏也自觉失言,连忙道:“老身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说也宠信太过了,现在的年轻人又不知天高地厚的,荣国太夫人也是个性情宽宏的,也不怎么管着他。”
她方才说那话,自也是借着沉氏这股风儿,向坤宁宫的那位耳边吹。
“这贾家老姐姐,也有难处,不太好管着呢。”这时,南安太妃接话说着,低声道:“这等庶出,正是得了势,听说原本都快出了五服,进了宁府,贾家老姐姐估计也没少受着他欺负。”
南安太妃之妻罗氏接话道:“我倒是听王家媳妇儿说,这位珩大爷在家里可是霸王一样,想训斥哪个训斥哪个,连西府姑娘的婚事都管着。”
说着,抬眸看向楚王妃甄晴道:“甄妃娘娘,上次好像是有这么一遭吧,楚王爷……”
楚王妃甄晴不置可否,脸上笑意澹澹道:“这个,我不知道。”
南安太妃放在几桉下的手,扯了扯自家儿媳妇儿的衣袖。
罗氏连忙笑道:“那是我记错了,好像是王家媳妇儿给荣国府二房大姑娘说了一门亲,说是大同参将,结果让这位珩大爷给推了,说来这荣国二房大姑娘也是可怜的很,都二十好几的人了。”
这话自是找补,找补不成,就开始道人是非,转移伤害对象。
甄雪在一旁听着,瞥了眼罗氏,心头甚至都生出一股厌恶。
这位甄家二小姐,当年与元春也算是闺中密友。
南安太妃摇了摇头,说道:“贾家老姐姐也不容易,前不久,荣国府不是刚刚出了一桩事儿,父子流放贵州,就连荣国爵位也都没了,贾家老姐姐该多难受,这东府愈发得势,这才出了这等以庶凌嫡的事来。”
镇国公太夫人许氏道:“是这么个理儿,庶支凌辱嫡支,看着都让人不落忍。”
甄晴眸光微冷,什么叫以庶凌嫡,要知道父皇也是庶出,他家夫君也是庶出,庶出怎么了?
而南安太妃、镇国太夫人许氏,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俨然借着魏王府,开起了贾珩的批斗大会。
沉氏听着几人叙话,笑了笑道:“老太妃,你们说的是?有些听不懂,这说的是哪一家的事儿?”
南安太妃道:“???”
合着她白活了半天,白忙活?
甄雪柔声道:“是宁国府的那位珩大爷,不过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宋妍抬眸看了一眼自家母亲,贝齿咬了咬粉唇,暗道,自家母亲故意这般说,想来是不愿参与这些背后道人是非的事来?
倒不知那位宁国府的贾珩,怎么得罪了这般多人?
甄晴清眸闪了闪,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心头反而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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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雪秀眉蹙了蹙,看着南安太妃,心头叹了一口气。
这位老太妃是因着前日工部的事,记恨上了贾家和那位珩大爷。
向氏端起一旁的茶盅,抿了一口,一言不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南安太妃却看向沉氏,说道:“沉夫人有所不知,你当这位珩大爷今天朝议时说了什么?听说京里官员正因为这事儿,在弹劾他们呢。”
甄晴修丽的柳叶眉凝了凝,美眸闪烁,竟是要弹劾?
镇国公太夫人许氏接话说道:“弹劾他做什么?”
此刻,两个老妖婆一唱一和,几乎逗跟和捧跟,这也是甄晴刚才又觉得好笑的缘故。
“不弹劾他弹劾谁?”南安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