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矿工,想方设法在它的肚子里挖一条生路出来。”
“该死的,要不是这鬼东西太可怕了,它其实很适合用来当片场道具的,我不敢想象在这种场景下拍出来的重口味血腥片,会有多好看,应该会被影迷们奉为圣典吧。”
声音没完没了,仿佛他不是来这里杀敌的,而是一位观光的游客。
帕尔默好像确实是一位游客,眼下的打打杀杀都是伯洛戈在做。
杀入血洞之后,艾伯特与耐萨尼尔替两人拦截住了追兵,伯洛戈本以为接下来会轻松一点了,但随着深入血洞之中,洞穴变得越发狭窄,错乱的建筑裹挟在扭曲的血肉之中,并且王权之柱像是察觉到了两人的入侵,更多的血肉挤压了下来,试图阻止两人的前进。
猩红的触手混合着疯长的菌丝与肉芽,还有诸多嶙峋的骨刺宛如荆棘一般,自布满腐蚀性粘液的胃壁上接连刺出。
血肉造物们在厚重的血肉之下穿行,犹如藏身于密林中的狩猎者,随时准备破壁而出,袭杀向伯洛戈与帕尔默,而他们两个则像是坠入一处血肉丛林的探险者,只能徒劳地反击,并设法前进。
伯洛戈有些庆幸,是自己与帕尔默来解决那枚核心心脏,凭借着光灼之火与不死之躯,伯洛戈在此地的前进还算顺利,如果换艾伯特与耐萨尼尔,他们两个多半就倒在前进的路途中了。
王权之柱的血肉就和伯洛戈的秘能一样,具备着极为可怖的侵略性,一旦被其划伤出微小的伤口,令那禁忌的血液种入体内,那么便会像耐萨尼尔一样,有源源不断的肉芽从体内长出,侵占着血肉之躯,挤压着内脏,吮吸鲜血。
除此之外,这些鲜血之种对躯体的增殖寄生,还会极大程度影响躯体的以太化,进而对目标的以太进行剧烈的消耗。
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伯洛戈恰好地能应对这复杂的情况。
“真是杀不绝啊。”
伯洛戈咒骂了一声,燃烧的火剑将眼前的胃壁劈开,他快步走入其中,但还未前进几步,开裂的血肉就迅速愈合了起来,伯洛戈只能再次调动以太与剑刃,在那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上,再度劈下焦灼的剑痕。
“糟糕透了啊。”
帕尔默紧跟在伯洛戈的身后,生怕一眼没照顾到,自己就和伯洛戈失散了。
在外界独自面对王权之柱,帕尔默至少还能在辽阔的天地间疾行周旋,在这种见鬼的封闭地带和伯洛戈失联,帕尔默觉得自己的生还率无限接近于零。
“我应该和他们一起守在外面的,”帕尔默变得越发嘴碎,内心的焦虑也变得越发暴躁,“这鬼地方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伯洛戈沉默着向前,他不觉得帕尔默吵闹,相反,这种要命的时候,还能听到帕尔默那没完没了的废话,说实话,伯洛戈居然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
就像一种另类的不忘初心般,优秀的喜剧演员,即便是面对灭世的洪流,依旧会面不改色地讲出最后一个冷笑话。
“别紧张,帕尔默,我们会杀出去的,也会赢得这一切的。”
伯洛戈加大了以太的输出,手中的火剑宛如焊枪一般,激烈的闪光后,又劈开了一层层坚实的血肉。
帕尔默下意识地反驳道,“紧张,我……我没那么紧张。”
“别装了,我还不了解你吗?”
伯洛戈低吼着,他太了解帕尔默了,先不说他那奇怪的性格,据伯洛戈所知,每个人克莱克斯家人都天生讨厌封闭的地方,那越极大程度限制他们的秘能,令他们产生自我的危机感。
这血肉密布的王权之柱深处,对帕尔默来讲就是一个血腥封闭的牢笼,就算他拼了命唤起风暴,也只能调动起几缕微弱的气流罢了。
斩开又一层血肉,伯洛戈能聆听见这庞然大物的痛苦悲鸣,也能聆听到那越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