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黑暗的未来了，但每一次他都会振作起来，觉得人类仍有胜算所在，曙光依旧。

魔鬼翘起腿，双手搭在膝盖上，惬意地像是在享受一个美好的午后。

希尔说着与魔鬼对视了起来，企图从对方眼神的变化中，获得些什么讯息。

“天外来客降临物质界后，在死亡前，他与第一批与自己接触的人类达成了某种协议。”

可这一次，希尔开始怀疑起了自己，他的自信心破碎，不再觉得人类能从浩劫中幸免。

何等伟大的设计。

伯洛戈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希尔的记忆，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实，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伯洛戈居然跨越了时间与空间，与希尔在一定程度上，产生了联系。

希尔莫名奇妙地笑了起来，他笑的很大声，仿佛要将自己的内脏都吐出来。

恍惚许久后，伯洛戈才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已经从希尔的记忆里离开了，也是在这时，他发觉自身的炼金矩阵进行了一轮野蛮的生长，几乎要完全覆盖躯体的每一处。

“你与全人类做出了交易，令人类获得了对抗魔鬼的力量，代价则是凝华者死后灵魂归于秘源……继续对抗魔鬼。”

他醒悟了般。

希尔喃喃道，“你们也是一个个可悲的奴隶，背负债务的债务人。”

伯洛戈注视着逐渐远离自己的风暴，他知道，自己获得了秘源的认可，那永不停息的服务器接受了伯洛戈的晋升申请，并把更多的算力分配给了自己，以帮助自己“实现愿望”，获得对现实更大的歪曲权限。

“守垒者……”

伯洛戈低吟着，重新将剑斧从腰间取出。

转过头，阴影随着风暴的退去再度逼近，吞渊之喉撕开曲径裂隙，朝着自己发出震天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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