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伯洛戈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本事，值得这邪恶本质如此动怒，它的目标是……秘源！

此时别西卜与玛门都停止了对伯洛戈的追击，他们站在原地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两人的目光中都充满了不解与怀疑。

脐带牢牢地抓住了他，缠结也不肯放过自己，而它们彼此又没法分出个胜负，伯洛戈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不断向自己突进的吞渊之喉。

这极大程度削弱了别西卜的力量。

自己理应也是死者之一，直到秘源的风暴熊熊燃烧。

与此同时，玛门轻轻地挥手，以太界内撕裂出一道曲径的裂隙，喧嚣恐怖的哀鸣响彻，苍白的蠕虫凭空降临，向着伯洛戈张开那漆黑的大口。

伯洛戈试着呼唤一下以太，炼金矩阵的辉光在体表映射而出，轻易地卷起周围的以太，朝着自己汇聚而来。

伯洛戈不想坐以待毙，可他实在也没什么反制的手段，直到他摸到了金属的冰冷，熟悉的触感映入手掌中，抚摸出了一个清晰的轮廓。

伯洛戈忍不住地大喊着，已经狼狈成这样了，也没必要在意什么形象了。

自以太界的格局形成以来，秘源便一直保持着沉默，像是恒久不变的风暴般，似乎要伫立到时间的尽头。

千百年来手杖从未脱离过他的掌心，对于不具备具体形态的魔鬼而言，这把手杖就像一个恒久的锚定物，确定了他的存在。

“没关系的。”

“向前！”

此世祸恶·吞渊之喉。

它是玛门的爪牙，比无言者还要更加好用的杀戮工具，它轻易地撕裂开一道道曲径裂隙，在千疮百孔的漏洞里跳跃前进。

意识的转变。

“跑！别回头！”

朝圣。

伟大的所罗门王、沃尔夫冈·戈德，亦或是希尔……

无论这具躯体曾有过什么样的名字，别西卜都可以确认，在那圣城之陨时，自己曾亲眼见证了他的自毁。

可在留意到那嶙峋手掌下的漆黑手杖时，别西卜犹豫了。

当一个人回顾一生时，他看向孩童的自己、青年的自己、老年的自己，他往往会有这样的感触——过去的自己并非自己。

别西卜吐露着骇人的话语，“从生理上抹杀？还是从社会关系上毁灭，又或说从概念上彻底消除你的存在？这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更不要说你还是一位不死者，没法用那么简单的手段处理。”

或许真正的利维坦是否已经死去了，如今出现在人们眼中的，则是另一个完全未知的意志。

意识体或许不会被撕碎，可被它吞入，想必也不是什么好结果。

即便秘源挥洒出了万千的光芒掩护着伯洛戈，可那凄厉的啸叫声依旧紧随着伯洛戈，伯洛戈知道是什么鬼东西在追自己。

与怨咬一并到来的还有被握紧在另一只手上的伐虐锯斧。

那么一点点的帮助也好，毕竟这里的事态正朝着超越想象的方向发展。

模糊间，伯洛戈听到个声音在呼喊着。

乃至，清晰地从这喧嚣混乱中，辨别出魔鬼们的存在。

冰冷的触感从别西卜的掌心传来，她侧过头，只见玛门眺望着爆发的强光，以及伯洛戈奔走的渺小背影。

难以愈合的伤疤横贯了它的口腔，圆形的口器裂开了一角，并且蔓延至了腹部，伴随着它的移动，伤口开裂，像是熟透腐烂的果实，鲜血止不住地溢出，粘连在皮肤表面上的无数骸骨也随之发出凄厉的鸣叫。

“正是因为我太清楚了，所以才希望你能老实点，”玛门向前迈步、靠近，“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伯洛戈还记得焦油侵蚀噬群之兽的模样，“你们是的力量的意志，但又无法完全主宰力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