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
女人清醒了过来,她抱着被子,不明白瑟雷为什么突然如此冷漠。
“为什么?”
一个略显虚弱的声音在瑟雷身后响起,瑟雷转过头,女人疲惫地坐了起来,向着瑟雷招手。
玩物是不需要名字的,也是无需被铭记的。
她撕挠自己的脸颊,血淋淋一片。
突然,瑟雷笑了出来,不耐烦地越过女人的尸体,大步走出婚礼现场。
于是又过了一年,瑟雷穿着笔挺的衣装,女人则穿着一身纯白的婚服,两人手挽着手,迈入婚姻的殿堂。
女人又问道,“你还记得那些曾经与你一同挽手的人吗?”
“你觉得我会有什么反应?向你寻求不死,变成和你一样的不死者?”
瑟雷说着拿起餐刀,割开了自己的喉咙,鲜血汩汩地溢出。
“什么意思?”
瑟雷望着女人的背影,他突然问道,“那你爱我吗?”
仅仅是三言两语,女人就看透了瑟雷的全部,“你不会难过,甚至不会愧疚,在你看来,从一开始你们就不是同一个阶级、同一个物种,就像主人对待宠物一样。”
女人下令道,“杀了他!”
虽然过程很离谱,但女人还是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接受了瑟雷是不死者这一身份。
“你是遭到了劫匪吗?”
瑟雷念叨着那个名字,看向角落里的一幅画作。
瑟雷坐到女人身边,揽住她的肩膀,他能感受到女人气息的虚弱,面容也变得憔悴。
女人听着瑟雷的抱怨,哈哈大笑了起来,她又反问着,“那你一直跟着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癫狂怪异的笑容在瑟雷的脸上绽放,黑暗的冲动抵达了极限,他仿佛下一秒就会丢掉黑伞,时隔百年再度沐在阳光下。
瑟雷推开身旁的柔软躯体,无声地走下床,从凌乱的地上找到自己的衣服,它们被酒水浸泡,湿哒哒的,穿在身上黏腻腻的。
瑟雷也看着女人,此时她脸上的表情是如此熟悉,瑟雷曾在许多女人的脸上见过相同的表情。
意识到这些后,瑟雷简单地回忆了一下,他发现即便同行了这么久,可他对女人的故事了解甚少,旅程的绝大部分时间里,都是瑟雷一个人在絮絮叨叨,讲述他漫长生命里遇到的各种怪事,女人则聆听着,时不时给予回应。
瑟雷一边说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物,语气里不带任何情感,“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时间婚礼现场乱作一团,人们扑到女人的身旁,试着抢救她的生命,家属们悲痛不已,哭声一片。
“谁知道呢?我的爱可没你那么廉价。”
她充满期待地说道,“快活过来,快活过来。”
瑟雷并不在意这些画像,在他看来,这些画像只是陪衬、一种掩饰,把滥情风流的自己真正所爱的那一个隐藏在众多之中。
“我觉得你很有趣,很适合用来消遣时间。”瑟雷说。
她们都觉得自己是特殊的,都觉得自己能束缚住瑟雷,都以为自己能被永远铭记。
我一生都缺少那纯粹美好的东西。”
女人以为自己的特殊的,以为这种方式会令自己记住她……瑟雷只觉得厌烦,像这种疯狂的爱人,在他的漫长生命里,他已经不止见过一个了。
咒骂声在瑟雷的身后远去,这一切仿佛与他无关,瑟雷哼着悠远的小曲,一个人打着伞,漫步在林间的小道上。
女人恳求地抓住了瑟雷的双手,瑟雷避开了她的目光,欺瞒道,“我怎么会是不死者呢……”
不,她们只是瑟雷用来消遣自己漫长生命的玩物而已。
“我不知道。”
这时女人才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这么多年里,自己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