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说到,一溜小跑的上楼了。
其他人好像也感觉到什么了,也先走都上楼了,钦天卓玛走在最后一个!
等大家走了后,许乐看了看田苗苗,然后走到大堂旁边的那个竹椅子旁,坐了下来。
田苗苗也坐到了对面的那个竹椅子上。
“乐子,我想和你再聊聊关于你继续读书的事情”,田苗苗很认真。
“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但是不能因为眼前的困难和孝心,就让自己的一辈子受困”,她有些语重心长,甚至还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许乐差点笑出来,虽然没有完全表现出来,但是嘴角还是扬了起来。
“我是认真的,本来是想在回去的时候跟你说的,但是我又怕不一定有时间,明天太累,后天晚宴,所以我觉得现在说是最好的时间”。
“那你能说说理由吗?”
“乐子,我知道你很骄傲,也很聪明,不,应该说是很有智慧,但是骄傲是没用的,智慧对现在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现在的社会你也很清楚,只要是在京都、粤都这样的地方”。
“一是你自身的知识底蕴,二是你的人脉,可能你无心庙堂,但是哪怕是在学界也一样需要强大的人脉啊!”
这一点,许乐并不否认,其实,在华夏,从支嗯哼需要人脉,而真正的学术界其实更需要人脉,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比支嗯哼界对于人脉更看重。
“你也很清楚,如果没有傅先生的话,就不可能有夏大鼎先生,那个时候的李水齐先生、梁二郎先生都不能帮助夏先生什么忙的,因为他们没有人脉,哪怕是梁先生家学渊源、人脉广泛,但是也太年轻了!”
许乐一边听着田苗苗说,一边想到了那个倒霉催的夏大鼎先生。
先生绝对属于一生颠倒昆仑的人,是华夏史地学科真正意义上的开山鼻祖级的人物,在这个领域,上到王先生、梁先生都不成,也许只有振.玉先生能匹配得了,但是振.玉先生的成就更多的是偶然性,是长期的知识储备和敏锐的感觉的必然性而已,但不具有重复性,因此不能成为工具。
夏先生患有念书上瘾、考试从不考第二、名校都是渣渣等学神综合症。古往今来,世间学神千千万,像夏大鼎这般郁闷的学神应是不多见,因为在他的一生中,都是想学啥就没法学啥,不想干啥就非得干啥。
比如高中的时候身为一个文科生,却爱工科,去报考时,才发现自己患有沙眼症,是无法报考的。
比如在燕大社会学系读本科时,他又喜欢上了生物,理由是“文科太轻松了”。大二转学考去华清时,他想转生物系。万万没想到,转系手续实在太复杂冗赘,最后屈服了,次求历史而学之。
比如考研究生的时候,他多么想学习与数学有关的经济,他无条件地想转去学经济史,可校长则坚决不同意,打死都不同意。
好不容易接受了残酷的事实,要去学对自己来说是一片未知的华夏考古学,刚去英国时跟随的教授却是三脚猫。转学,终于得寻明师伦大埃及考古学系主任,斯蒂芬·格.兰.维.尔教授,直接攻读埃及考古学博士。
“是,夏先生非常厉害,对于华夏近现代史地都作出开创新的工作,但是,你不要忘了那是因为在那时候,他是有傅先生支撑的。”
确实是,夏先生刚刚回来就进入了华夏研究院史语所考古组,与李水齐、梁二郎两位先生一起,并且直接被傅先生认命为史语所所长。
“你也别忘了,梁二郎先生可是夏先生的老师啊,梁先生又是梁公的次子,是梁大先生的亲弟弟啊,这是什么,这都是强大的人脉啊!李水齐先生本身就是殷墟考古的代表性人物,梁先生本是龙山文化考古的领军人物,这些都是人脉,没有这些人脉的支撑,你觉得夏先生能出头吗?”田苗苗有些狠狠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