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记下来。”曹本淑对审讯记录员说。杜兴学说“这吏目的名字我忘了,一个小官,实在记不住。”吏目并非小吏,而是一个官职,市舶司的从九品小官。
曹本淑怒不可遏“命案大事,而且还是杀官,他的名字就不配你们记住吗”杜兴学沉默不语。远在吕宋。
前几年来了个有钱人,叫做杜兴民。他自称是山东富商子弟,因为跟兄长分家产闹翻,所以带着妻儿远走海外。
杜兴民也不在马尼拉发展,选了一个小村子定居。又砸银子购置土地,还养了几个日本浪人,从官府手里买来土著俘虏做佃户。
如今已有数百亩土地,而且照章纳税,超额土地愿意上交阶梯税。更诡异的是,他家供奉的牌位,全都是白板,没有写死者姓名。
他有一妻两妾,四子二女。有个妾室,带着一个儿子,单独住在另一进院落。这妾室和杜兴民,看似亲密,实则保持距离,倒好像是叔嫂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