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吃肉吃肉!”
“饮酒饮酒!”
一帮糙汉子对其嗤之以鼻,转头烤肉喝酒去了。
因为他们知道,陈骜骂街了,这事儿就成了。
独独儒雅中年将领,提着酒埕走到陈骜身旁,与他手里的酒埕碰了一下,说道:“其他的一切依你,独独上将军留下的军规军制,不能变!”
陈骜看着他,说道:“上将军也只曾说过‘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兄弟阋墙、家破人亡’!”
言下之意,幽州军不受朝廷节制的特殊地位,恐怕是守不住了。
儒雅中年将领咂摸着嘴,似是在品味酒味儿,又似是在品味着失去,好一会儿才轻叹道:“我赵氏四代从幽州军、追随上将军卫戍北疆,到了咱这一代,却只能坐视幽州军落没,括愧对祖宗、愧对上将军矣!”
陈骜仰头灌了一口酒,没有说话。
他陈家又如何不是四代从幽州军?
这也是他为何知晓儒雅将领,偷摸着与鬼谷子眉来眼去,却没有怪他。
可一支不听从中枢军令的大军,当真有存在的必要吗?
以前是有上将军坐镇。
可现在,上将军已经不在了,谁能保证幽州军能一直保家卫国,不生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