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待有功之臣?”
“若是朝堂文武百官之中,有人被查出了些鸡鸣狗盗之事……”
“世人该如何看待我大汉?”
“往后我大汉还如何牧民?”
“那些不成器的玩意儿生死是小,大王威严事大、我大汉基业稳固事大啊!”
“还有那些先前曾极力向我大汉靠拢,献钱献粮以求天恩的世家大族!”
“咱们前脚才收了他们的钱粮,后脚就将他们推上审判台……”
“世人又将如何看待我大汉?”
“往后谁人还敢受我大汉招安?”
这老货一句一顿,越说气场越稳。
看似是豁出去了,带着他李氏在审判台上,反复横跳。
但实则却是反其道而行之,极力在表明他与他李氏的立场。
一旁沏茶的范增,一脸鄙夷的斜眼瞅着李氏,却又不住的点头认同。
他鄙夷是鄙视李斯的不要脸。
认同是认同李斯的观点……
他也认为,这事儿的确的确不能一刀切,还是得分门别类,一切以大局为重!
然而听着这些索然无味的老掉牙观点,陈胜心头却是隐隐作怒。
他再次曲起手指,敲了敲石桌:“再说得清楚一点,你所说的世人,到底是那些人?”
“回陛下,世人自然是……”
李斯毫不犹豫的张口就答,但答到一半,剩下的话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世人指的能是老百姓吗?
当然不是,真正的老百姓,见到大富大贵者死,要么为死欢呼,要么为公道而欢呼!
会因为他们的死亡,去质疑大王,质疑大汉者……只能是同为大富大贵者!
这一部分人能称之为“世人”吗?
“答不出来吗?”
陈胜淡淡的再次问道:“那我再问你,我大汉到底是谁人的大汉?”
李斯连忙答曰:“大汉自然是大王的大汉!”
“哦!”
陈胜“恍然大悟”:“听了你刚才那些话,我还以为我大汉是世家大族之大汉!”
李斯吓了一跳,慌忙揖手:“老臣失言,请大王恕罪!”
陈胜不耐的敲桌子:“说事儿就说事儿,别给我来这一套,咋的,你说错了话,还要我来安慰你?”
李斯讪讪的直起身子来,心头开始为自己来见陈胜而后悔了。
陈胜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谁都别拿大话压人,就事论事,我问你,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不是天经地义!”
李斯硬着头皮点头:“当然是!”
陈胜:“既是天经地义,那与杀人者是不是我大汉朝堂上的官吏,有什么关系?我怎么不知道,我大汉的官衣,还具有免死金牌的效力?”
“还是说,你们都已经默认了,一个人无论他以前是杀人放火、还是奸淫掳掠,只要穿上我大汉的官衣,就可以既往不咎?”
“你们见天拿各种各样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我,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就忘记了告知我这个大王一声?”
“难不成,我这个大王在你们眼里,就只配管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这话说的,李斯与范增连坐都不敢再坐了,都站起来揖手道:“大王息怒,下臣绝无此意!”
陈胜闭上嘴,心头一连对自己说了好几遍‘这老货出身世家,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君王与世家共天下,会这么想很正常,不气不气’,才渐渐平复下心头的怒气,抬手虚按道:“行了,没怪你们的意思,坐下说!”
二人揖手,战战兢兢的重新落座,但也只敢屁股稍稍挨着石凳,不敢坐实了。
“换位思考!”
陈胜极力心平气和的说:“假如你们是瓮牖绳枢之子,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