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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胜:「前方敌军,统兵者何人?」
「末将未向大王汇报过此人吗?」
陈刀疑惑的说了一句,旋即便一拍额头,心道了一句:「哪里顾得上。」
而后正色道:「回大王,据末将从先前抓捕的黄巾降卒口中得知,敌将名叫陈豨,济阴郡宛朐县人,乃是太平道还未起事前,便追随张氏父子传道九州的太平道宿将。」
「此人在巨鹿黄巾军中曾与司马卬齐名,司马卬受封扬州渠帅之后,此人多得张氏父子倚重,巨鹿黄巾军历次对外用兵,此人不是主将、便是副将,观其用兵,排兵布阵尚算扎实,只是有些过份爱惜羽毛、毫无血勇之气,每逢作战不利,便立刻撤兵、绝不多做纠缠,先前我等攻打邯丹之时,此人曾被征北将军打得灰头土脸、节节败退。」
他一边汇报,一边用手指头沾了点清水,在马车的底板上写下了一个「豨」字儿。
陈胜看了一眼……陈豨?
有印象,但不太深。
只依稀记得,此人好像是汉初鼎鼎有名的反骨仔,而且好像还是勾结异族以自立的反骨仔!
陈胜咀嚼着干粮,目光闪烁的思考着。
反骨仔+作战失利+行军拖拉,这样的组合,怎么看怎么有事儿啊!
要知道,这一路黄巾军在韩信的布局里,可担任着合围李信部的重要角色啊,这一路黄巾军若不能按期抵达,韩信的布局纵然能够建功,也顶多重创李信部,决计留不下李信。
在这样军情如火的局势下,陈豨还带着兵马拖拖拉拉的行军,二十里一造饭、五十里一行营,这本身就非常值得怀疑。
再加上,陈豨本身就是有名的反骨仔……
这中间要没猫腻儿,陈胜倒立吃饼!
但这件事该如何利用呢?
陈胜沉思了许久,仍一无所得。
「也罢!」
他心道了一句,既然无法对症下药、徐徐图之,那就是以外力给他们之间的猫腻,添把火吧!
陈刀不说,此人很爱惜羽毛吗?
正好他们可以利用这一点,驱赶其冲击巨鹿太平道本阵!
兴许,有意外之喜呢?
转眼之间,半个时辰已过。
小憩片刻的四万虎贲军将士,虽无法恢复巅峰状态,但体力已经恢复大半!
陈胜驱赶战车至大军最前方,为大军前驱!
大军再次再度向前奔腾。
……
陈豨盘坐在帐篷中,切割着烤制得油光满面的羊羔肉,大块大块的往嘴里送。
这可比什么肉干好入口多了!
忽而,一名传令兵仓惶入内,跪地高呼道:「启禀将军,斥候急报,吾天军后方出现了一支汉军兵马,兵力约在五万左右,距吾天军已不足五里!」
「汉军?」
陈豨悚然一惊,连送到唇边的烤肉都落在了两股中间,旋即惊怒交加的一把掀翻了面前的食案,起身厉喝道:「为何汉军都摸到了天军五里之内回报?斥候都是干什么吃的?」
传令兵越发惊惶,头颅低垂的小声道:「是将军下令,大军前后皆有天军守卫,斥候只需做好前方营地、水源勘测便是
……」
「混账!」
陈豨勃然大怒,拔剑指着帐下传令兵咆哮道:「汝言语之意,可是某家统兵不当?」
传令兵连忙叩首:「标下不敢!」
「滚下去!」
陈豨暴跳如雷的咆哮:「速速传令全军,披甲整军、列阵备战!」
传令兵却未敢动弹,继续汇报道:「将,将军,标下还有一事未禀报,斥候回报言,来犯之汉军,高举龙纹「陈」字大旗,应,应……应是汉王亲自统兵来攻!」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