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九五之尊路……夫子教诲,犹在耳畔,不曾想,学究天人如夫子,竟也有自食其说之日!”
青衫老者羞愧的端起茶盏佯装饮茶,而后说道:“为师自是知晓此说当属以讹传讹,只是事关重大,不亲身走这一遭,为师又如何放心得下?”
“只可惜,还未入城便觉察城内妖气冲天,一腔期冀,化作镜花水月一场……”
韩非听言,拉长了音调“嗯”了一声,疑惑道:“何解?”
青衫老者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像是抓了什么机会一样说道:“难不成当年为师教导你时,未曾告知过你,人皇气乃人道气运所结,人皇驻跸之地,鬼神辟易、万邪不侵?”
韩非自然是记得此说,可问题是,陈胜身上的人皇气是真的啊:“非也,弟子所问,乃是何方妖孽,竟敢于我汉廷内作祟?”
他法家虽也有除妖之法,但论对妖魔之气的感知与辨认,天下无有学派能出儒家之右!
概因儒家养浩然正气,与正气相对立的皆为妖魔之气,二者势如水火、有你无我,似青衫老者这等已经走在亚圣之路上的儒家大宗师,哪怕是等同于武道大宗师的返祖巨妖,也经不起他一声大喝,对妖魔之气的感知,更是可以迎风定数十里外的妖魔方位!
“这为师便不知了!”
青衫老者再次端起茶盏饮水,若无其事的说:“为师乃是秘密前来,察觉到妖气之后便知汉王身具人皇气一事乃是以讹传讹,为师初来乍道,不知那妖是否乃汉王蓄养之妖畜,不好出手除此妖孽,便熄了伺机探查汉王之念,径直来此间寻你。”
经青衫老者这一说,韩非登时便记起来,陈胜的确是蓄养了一头金雕妖兽,时常搭乘那头金雕往返于诸郡之间。
但陈胜那头怪声气的金雕,他曾近距离的感知过,在经由人皇气潜移默化的洗练之后,那头金雕的气息比许多修道之人的气息还要中正平和,无有分毫暴戾、阴鸷的妖邪气息,乃是正儿八经的灵兽,怎么可能会有妖气呢?
儒家的浩然正气与法家的刑法之威,差距这么大吗?
连灵兽身上都能感知到妖邪之气?
韩非满腔的疑惑,却又不好再追问,那头怪声气的金雕驮着陈胜南来北往的往返诸郡、牧守百万汉廷黎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要是因为他的多言,青衫老者离去之时一时技养,隔空一嗓子震死了那头金雕,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是与不是,回头上禀王廷,让王廷自己去查便是。’
韩非心头拿定主意,面色如常的轻声道:“汉王殿下的确驯养了一头可载人飞行的猛禽,仗之往来治下诸郡,牧守百万民……”
青衫老者闻言不咸不淡的“呵”了一声,不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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