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的弋阳郡,直线距离也不会超过一千里!
有大毛充当脚力,他清晨从陈县启程,傍晚前就可以返回陈县,时间充裕得他甚至还能在弋阳喝一顿花酒!
粮田的问题有些棘手,毕竟按照陈胜的要求,粮田又得集中、又得平坦,最好还能靠近水源、靠近各郡郡邑城池,方便他行雨之时,顺道督查一下各郡公务……
但只要将条件稍稍放宽一点,解决起来并不是太困难,概因兖豫二州的地貌多为平原,只要陈胜不嫌麻烦,稍微分散一点点,就能很轻易在一郡之内凑出五千顷粮田。
至于其他诸如人力、物力等等问题,就不在陈胜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好哥哥们,歇息了,歇息了,喝口水在干……”
奔腾的锣鼓声停歇,大批陈县百姓提着竹篮来到麦田边上,将双手拢在嘴边作喇叭状,欢欣的朝麦田里的红衣军将士们大喊道。
陈胜直起身回过头扫了一眼,就见这些个百姓当中,大部分都是梳着麻花辫的未出阁少女,以及一些盘着头发但能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没了丈夫的寡妇,心中不由的暗暗给李仲点了个赞:好活当赏!
他随手抓起两捆麦子夹在腋下,朝着周遭的红衣军将士们一挥手,大喊道:“弟兄们,休息了!”
众多红衣军见他带着头的往田垄上走,这才满脸热切的快步往田垄上行去,走着走着,一个个的就跑了起来……
陈胜狭促的大笑道:“瞅瞅你们这副没出息的德性……”
听到他大笑声的一些个红衣军将士,不由的放慢了脚步,羞赧的红了脸。
陈胜挺胸抬头,龙行虎步、不疾不徐,以示稳重。
众红衣军将士见状,面露崇拜之色。
然而下一秒,就见陈胜“嗖”的一身,几乎是用飞的,后发而先至的第一个冲上田垄,迎向一大一小两道窈窕身影。
“意……”
嘘声传遍田野,方才他们看陈胜的目光有多崇拜,现在就有多鄙夷。
陈胜挂不住脸,回身跳着脚的骂道:“我这叫疼老婆好么?你们这些没老婆的单身犬,懂个篮子!”
“哈哈哈……”
众将士狭促的齐声大笑,心头却都觉得十分温暖。
陈胜实在是绷不住脸,转身拥着赵清和阿鱼走进人群里,扔了镰刀和麦子,双手在她们头顶上搭起凉棚,明明心头喜滋滋的,面上却还抱怨道:“太阳这么毒,你们来作甚?”
他看了看左右,见数十条气息沉凝的汉子护在她们左右,虽未披甲,但人人挎刀,纵是在此时此地,都无人将手掌离开刀柄。
他收回目光,眼神稍缓。
“给你来送晌食呀!”
赵清笑眯眯的解开怀中提篮上罩着的洁净麻布,露出一大碗白生生的蒸饼:“这是用昨日鲁菽送来的新麦撵成的面粉做的,可香了,阿鱼都吃了两大碗!”
阿鱼骄傲的扬起小脸,点头道:“对,两大碗!”
陈胜将信将疑的拿起一块蒸饼咬了一口,谷物的清香替代了味道不够丰富的缺陷,彷佛吃了一嘴夏日的阳光。
他也眯起了双眼,点头道:“真香!”
“妾身没骗你吧?”
赵清高兴的将竹篮抱在怀里,示意他多吃些。
陈胜血盆大口一张,将整块蒸饼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含湖不清的说:“回头给家里的叔伯婶娘们,一家送一点过去,让他们也尝尝鲜……”
“嗯哪。”
赵清点头:“妾身省得。”
“大哥,吃汤!”
阿鱼也从怀中的提篮里,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