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八舌,而后徐徐说道:“尔等所言,甚合本帅心意,吾扬州天军带甲之士二十万,区区蒙恬,量万兵马,何足道哉?”
“不过陈婴所说,也确是老成持重之言!”
“本帅与二三子,北上为吾太平道开辟前路,一应粮秣辎重,皆由我扬州父老豪杰供给,此乃生死线,岂能交与他人之手?”
“然那黄口孺子,伏杀我儿郎之仇,又不可不报!”
“本帅欲分兵五万,北上攻打陈郡,一面开我天军北上之前路,一面捉拿那陈胜小儿挫骨扬灰报此一箭之仇,二三子,谁愿领军前往?”
帐中将校听言大为兴奋,争前恐后抢夺此进身之机。
“末将愿往!”
“末将若能往,十日之内定献陈胜小儿之首级与大帅当夜壶!”
“末将只要八日!”
“末将只要五日!”
“混账,此地至拓县,昼夜行军也需四日,尔等岂能虚言诓骗大帅耶?大帅,末将只要七日,四日行军,三日传首……”
陈婴见状,也连忙大声道:“大帅,末将也愿领军前往,十日之内,必扫平陈郡,献上那小儿与大帅解恨!”
屠睢满意的举目缓缓扫过帐下,目光在陈婴身上略作停留之后,便径直看完另一人:“秦奢!”
名叫秦奢的精悍将校听言,欣喜若狂的一步上前,单膝点地道:“末将在!”
屠睢打开案头的漆盒,从中取出一枚虎符,缓步走到帐下亲手放入此人手中:“你言七日之内传首本帅,本帅便予你七日,逾期军法论处!”
秦奢双手捧住虎符,欣喜若狂的垂首高呼道:“末将定不教大帅失望!”
说话之时,他还不忘得意的看向身侧的陈婴。
陈婴一见此人得令,心下顿时凉了半截……此人,正是先前构陷他与陈胜乃是同胞兄弟之人。
帐中如此多的将校争相请命,大帅却独独将此重任交与此人……是何意?
……
半夜。
谯郡铚县以南,蒙恬大营。
陈守正按剑巡营。
得益于蒙恬这位卓越的统帅身体力行的教授,与陈胜凡事考虑周全一点、多做几手准备的思维方式影响。
他在领兵转战数百里之后,已经飞速从一名商贾之家的家主,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将领。
“校尉!”
两名执卫的红衣军士卒见了陈守,齐齐向他抱拳拱手,看着他的目光之中,满是出自内心的崇敬与亲近与之意。
陈守从怀里掏出两块鸡子大的肉干,塞入二人手中,笑道:“打起精神来,莫要打瞌睡!”
“嗯!”
两名红衣军士卒抓着肉干大力的啃了一口,满足的笑着重重一点头,眉宇之间满是坚定之色。
陈守点了点头,领着随行的亲卫继续巡营。
没走几步,就见一名传令兵快步而来,行至他身前抱拳道:“陈校尉,蒙将军请您即刻入大帐议事!”
陈守一听,本能的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皎月。
这都快子时了,还要议事?议哪门子事?
难不成又要劫营?
可铚县周围,也没有黄巾军大营啊!
还是要移营?
也不对啊……
他心头思虑着,面不改色的挥手打发了传令兵。
而后对身旁的一名亲卫说道:“老十一,带几名弟兄去叫你七哥和李仲起身,坐镇营中。”
陈十一惊讶的回道:“四哥,出什么事了吗?”
陈守微微摇头,轻声说道:“无事,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快去吧!”
“唯!”
陈十一领命,带着几名亲卫步出队列,步履匆匆的往陈七的军帐奔去。
陈守在原地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