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志在四方、胸怀四海,岂能囿于一城一池之地?”
陈胜诧异的看向他,“你的意思,是我该逃跑?”
范增神态自若,揖手道:“君上,势不如人,暂且转移以待天时,并不可耻!”
陈胜看着他那张古井无波的老脸,心下忆起此人的一些事迹,顿时涌起一股子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既在我门下做事。”
他收回目光,继续望着脚下的谯郡地图,似乎是想从中看出一朵花儿来:“以后这样的话,就尽量少说,或者说,不说!”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在其位,就该谋其政。”
“今我为陈郡郡守,数十万百姓视我为父母官,尊我、敬我,与我同仇敌忾。”
“风平浪静之时,我享万人敬仰!”
“大敌来犯之时,我便逃之夭夭!”
“那我陈胜岂不是与这些为一己私利,挟万民同往的猪狗不如之辈无异?”
他指着身前的扬州舆图,淡淡的问道。
范增沉默的垂手而立。
许久之后,才心悦诚服的向陈胜一揖到底,感叹道:“君上大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