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婆婆做的酸菜太好吃了,四爷的注意力似乎不在穗子身上,也没揪着问。
一家人吃了饭,穗子开始收拾行李,她胡乱的把衣服塞到行李箱里,听到陈丽君的声音,慌忙地擦掉脸上的泪痕。
陈丽君自从怀孕后,爱好逐渐向正常女人靠拢。
最近开始跟王翠花一起追狗血剧,俩女人抱着果盘一边吃一边骂,气氛异常和谐。
听到闺女要去找女婿,陈丽君趁着片头曲的功夫过来问了几句,穗子强忍着心里的难受,装作没事人似的把老妈敷衍走。
她自诩演技过人,能够骗得过几个长辈,但是知女莫若母,陈丽君总觉得穗子有些奇怪。
走了几步,又折回来,盯着穗子的脸。
“你和敬亭俩,真没事儿吧?”
“我俩都老夫老妻了,能有什么事?”
“那你眼睛怎么有点红?”
“哪儿红了?你仔细瞅瞅,好着呢,行了,片头曲都完事了,你可快点跟我婆婆看剧去吧。”
陈丽君反复确认,从穗子这什么也问不出来,这才过去追剧。
穗子把门关上,确认不会有人进来,这才放任自己继续无声的哭。
家里有长辈,哪怕是再伤心,也不能让长辈们看到。
尤其是老妈还怀孕,一点情绪波动都不能有,婆婆也有点高血压,不能受刺激。
穗子看看时钟,现在她就是着急也只能等着,今天已经没有航班了,坐火车太慢,明天最早的航班也得是上午。
想到于敬亭,穗子的心已经碎成一片。
她只恨自己没有飞天遁地的能力,不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飞过去陪着他。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稳定好家里长辈,瞒着不让知道,等她飞过去主持大局把情况稳定住,再考虑怎么跟家里说。
穗子知道越是这种时刻,越是要稳住,她是他最信任的人,在他不能做决策时,她就必须要把这一切做好。
只是等待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东西很快就收拾好了,穗子特意把公司的公章和自己的私人章都带上,于敬亭留给她做家用的钱也早就被她提了出来,她甚至还在箱子里塞了一些自己的首饰。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她就兑换首饰。
能做的事都做完了,等待就像是无尽的黑洞里,牵挂化为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将她的灵魂切得千疮百孔。
而此时的她,只能无力又痛苦地任由这些痛苦将她切割。
门被敲了两下,孩子们的小奶音响起。
“妈妈~”
“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