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严惩不贷。”董氏合上了于谦手中的题本,这都已经亥时了,于谦不下班,就是抗旨不遵。
董氏犹豫了下说道“其实我觉得,夫君和陛下无论如何也闹不到君臣互为仇寇的地步。”
于谦无奈的看着满桌子的题本,他是忠臣,皇帝的话他得听,他有些好奇的问道“哦你为何如此觉得”
董氏试探的说道“就是感觉,可能因为陛下还年轻,今年也不过二十七岁罢了。若是陛下此时五十七岁,无论如何,我也会劝夫君致仕的。”
“而且陛下光明磊落,坦坦荡荡,若是有隙,说清楚便是。”
于谦恍然大悟,颇为认真的说道“夫人言之有理。”
人老了,就容易犯糊涂,更容易犯疑心病,但是陛下才二十七岁,说好听点那叫雄心壮志,说难听点,那叫极度自信。
董氏说的真的很有道理。
董氏拧暗了一些石灰喷灯说道“夫君无宰相之名,但是做的事,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宰相才该做的事儿既然陛下愿意给名分,夫君又不能致仕,那就接住便是。”
“这老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与其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不如做好眼前的事儿。”
中原王朝的文化,向来讲究一个名实相副,名正言顺。
自从京师之战后,于谦做的事,一直是宰相做的事儿,但始终是无名无分,在权力的巅峰之上,如此不清不楚,实属大忌。
“夫人一番话,真是让我茅塞顿开,当局者迷,还是夫人看的清楚。”于谦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道理他都懂,但是事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还是会有些不识庐山真面目的迷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