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风情,大殿里的男人们都移不开眼,就连宗政无忧也眯起了凤眸,多看了两眼。
漫夭远远站在门口,与大殿内的灯火通明相比,她所在的位置光线昏暗,不引人注意。
眼见一名舞姬大胆上前,在宗政无忧的桌前半跪起舞,企图用美色赢得眼前这位天神般的男人的主意,从此飞上枝头,享尽荣华富贵。然而,她们根本不了解自己眼前的男人有多么的危险。
漫夭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转身离开大殿,没走多远,果然听到殿内传来砰然巨响,那胆大的舞姬不知做了什么,触怒了无忧,被赶出了大殿,其他六人也未能幸免。
好好一顿庆功宴就这么草草结束,宗政无忧在众人跪送中离席。走出大殿看到远远立着的漫夭,他微微一愣,垂下眼帘,神色淡漠地从她身旁走过。
浓烈酒气扑面而来,从来不饮酒的人,今日竟然喝了酒!漫夭惊讶叫道“无忧!”
宗政无忧脚步微微顿了一下,很快又继续前行,没有回头。
漫夭无奈,只得跟着他一路来到御书房,他看上去已有几分醉意,竟还坐到御案前想要处理政务。漫夭心疼地拿过他手里的奏章,放到一旁,神色温柔道“你累了,早些休息吧。明天再批阅。”
宗政无忧不说话,也不抬头看她。
漫夭命人打水,亲自伺候他梳洗,他却抓住她的手,目光复杂地望着她。
漫夭笑道“怎么?不习惯我伺候你?还是你就喜欢那些宫女们伺候?”
她仿若无事般的笑容,仿佛把时光拉回到过去那些幸福美好的日子。宗政无忧心头一痛,不自觉松开了她的手。
温柔的手指轻轻拢起他满头的银发,柔软的巾帕擦拭他疲倦的面庞,她动作格外轻柔,像是对待心头最珍视的至宝。宗政无忧目光微动,忍不住问道“若容齐不死,你还会跟我走吗?”
自从知道她和容齐也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这个问题便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里,耿耿于怀,挥之不去,只因为容齐太过不同。他和傅筹都利用过她,伤害过她,只有容齐从始至终一心为她。容齐年轻的生命,就像黑夜里绽放的烟花,停留在最绚烂的时刻,永远定格。他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超越那个男人在她心里的位置。他怕这一生也比不过容齐。甚至他一直不敢提那个名字,就连此刻问出的问题,都显得卑劣而小气。
漫夭动作顿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每每想到那个名字,都不由自主的心痛。她很确定,她爱无忧,可容齐之于她,这一生都不可能忘记。
漫夭艰难开口“无忧,我们不要想那样的假设,他已经不在了……”
宗政无忧摇头,用手指了指她的心口,“他一直都在,在你心里。”那才是他最在乎的。
漫夭心痛得说不出话。她太了解他,他的眼睛里揉不进沙子,无法接受自己倾尽一切,换来的却是一份已经残缺的感情,可事已至此,她又能怎么办?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下来,她慌忙转过身去,无法面对他悲哀的眼神。
宗政无忧有些心软,强迫自己不去看她。
她哽咽道“无忧,我只能告诉你,在我心里,对你的爱从来没有变过。如有来世,我一定早早地找到你,只爱你一个人!”
宗政无忧沉痛地闭了一下眼睛,悲痛而决绝道“我不要来世,我只要今生。”
哪怕爱情残缺不全,她的人终究是陪伴在他身边。
那个问题,其实她想回答,“会”,可是已经困得张不开眼了。她想,明日再说也是一样的。可第二天醒来已是晚上,身边无人。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守在外头的宫女听到屋里的动静,忙进来伺候她梳洗。
漫夭问道“皇上呢?”
“回娘娘的话,皇上御驾亲征了。”
漫夭手一抖,打翻了桌上的脸盆,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