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最迟再过一月,丞相定会设法逼你回家。”
苏淳深吁口气,感激道“陛下所言不虚,五年时间已是父亲忍耐极限。若非陛下有意成全,恐怕连这五年的游历,也是奢望。”
东方泽道“你新修撰的《晟风雅颂》朕已阅过,其中许多见解另辟蹊径,也有几分独到,可见这些年的游历没有白费,你的心胸、见识早已非当年可比。”
苏淳羞愧低头,“陛下谬赞。”
东方泽神色透出一分严肃,望着他道“朕欣赏你,不想你满腹才华被埋没!朕也知道你当年为何离京,借苏苏马车做过些什么!逝去之人不过一柸黄土,过往之事有如云烟,此事朕不想再追究。只不过,朕对你寄予厚望,你可别辜负了。”
他说的这般平淡,苏漓却听得阵阵心惊,那些箱子……他已经猜到了!东方濯当年能活着逃出天罗地网一般的严密搜查,也只有那一种可能。
苏淳神色僵硬,心中充满歉疚,当时为了救人,迫于无奈,本以为守城之人顾忌她的身份,不会细查她的马车,却没料到那般惊险!若非东方泽正好在她的马车里,又出手帮了他,恐怕那天别说是助东方濯出京,就连他,也逃不掉一个死罪,说不定还会连累整个苏家。
虽已过去五年之久,如今想起当时情形,苏淳仍觉心惊难定。
苏漓抬眸看向东方泽,只见他低眸饮茶,雾气氤氲缭绕,深邃的眼眸愈发深黑难测。她心头一颤,他这样一个人,眼里从来容不得一粒沙子,却因她而待苏淳如此宽厚!他也知她最重亲情,若不是被有心人算计,他又怎会眼睁睁看着皇兄死在自己手上!这三年来,恐怕对于皇兄之死,他心中懊悔自责,不亚于她!
心里骤然一痛,耳边只听苏淳愧疚道“苏苏,当年我……”
“大哥!”苏漓心神一震,立刻打断他道“你不必多说,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人!”
苏淳何等聪慧,她一开口,立刻明白了,私放谋反重犯是何等大罪,即便事过境迁,也绝对不能亲口承认。就连东方泽,言辞之间也是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