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伤处。
处理完伤势,她蓦地惊觉自己后背冒了一层冷汗。眼光微转,只见东方泽眼中柔情万种,隐隐带笑,仿佛直望进她心里去。
苏漓定了定神,冷冷道“你歇一会尽快下山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我的事,不劳你费心。”说完,她转身欲走,却被他紧紧拉住了手。
他手掌微凉,苏漓心头轻颤,没有回头。只听他坚定道“我既然来了,便不会轻易离开。苏苏,在我心里,没有任何事比你更重要!”
苏漓用力甩开了他,用力叫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缓缓地站起身,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明亮的双眸却漆黑如墨,牢牢地锁住了她,“我只希望,我说过的话,你已经记在心里。就算要与全天下为敌,我也一定要你回到我身边。”
苏漓怔住,暗恨他竟如此执着不肯放手,但那绝决的狠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能转过身,逃一般地走出房去,靠在门上,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天色渐亮时,内室已空无一人。苏漓望着他曾经坐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内心思潮起伏,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
接连三天,东方泽没有再来,直到第四天午时,挽心急匆匆走进屋来,神色凝重,“小姐,驿馆出事了。”
苏漓心一跳,反问道“出什么事?”
挽心道“昨夜驿馆来了三名黑衣人刺杀晟国使者,最后一把火将驿馆全都烧了!”
苏漓一惊,“可有伤亡?”
挽心皱眉道“还不清楚。听闻昨夜张甫已连夜进宫去见汴皇。”
苏漓心下一沉,何人如此大胆刺杀晟国使者?晟汴双方才商定议和,如此行为显然会影响两国刚刚缓和的关系,莫非……有人发现了他的身份?
心念辗转,苏漓沉声道“通知秦恒打听清楚,另外……多派点人手暗中盯着使者团,随时见机行事。”
挽心微怔,“盯着使者团?”
苏漓无奈道“他来了。”
挽心当即明白事态紧急,点头道“好,我立刻去!”
“小阿漓!”挽心前脚刚走,阳骁的身影就窜了进来,紧锁的眉头在看到苏漓时,不自觉地松了,笑嘻嘻道“你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想死你啦!”
“你怎么来了?”苏漓微微一惊。
“我来看你啊!”阳骁咧开了嘴,“你在这里住得怎么样?”
苏漓笑道“我很好啊,你的伤呢?”
伊人主动表示关怀,阳骁心花绽放,就势把头赖赖地倚在她肩上,口中嘟嘟囔囔地委屈道“四十杖哎!哪有这么快好!前两天刚能下床走动,一个月没见你,想念得很,趁父皇忙着接见使者,我就溜出来了。”
苏漓推开他,状似无意地问道“使者?什么使者?”
“晟国使者啊?怎么你不知道吗?”阳骁唇角一勾,笑得别有深意。
苏漓不动声色道“我在这里又怎会知道外面的事?”
“那倒也是。”阳骁懒懒地坐在软椅上,笑道“前几日晟国使者来汴都签订和谈协议,谁知昨夜驿馆突然有人行刺,一把火将驿馆烧得干干净净!好在使者团无人伤亡,否则……这事可就麻烦了。”他一边说着,眼光淡淡扫过苏漓,似在观察她的反应。
无人伤亡,那东方泽自当平安无事。苏漓心中微微一松,却面色惊讶道“何人如此大胆!皇上怎么说?”
“父皇命我彻查此事,务必要找出幕后真凶,给晟国使者一个交代。不过有件事……倒令我觉得很奇怪。”说到此,阳骁忽然止了话头,看着苏漓似笑非笑,眼光里颇有玩味之意。
苏漓淡淡瞟他一眼,“奇怪什么?你今天说话怎么吞吞吐吐?”
阳骁轻笑道“驿馆被烧,父皇本想安排他们住在宫里,以示安抚。却没想到那使者张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