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此来的这条路,是红叶给他指的,一来此路人多,不少名门高手都走这条路,反倒是他这么个实力算不上多强的小辈,在这路上算不得多起眼。
二来这路上也清闲,没什么山高水远,车马便可直通,到了江城即可换乘船舶,沿途景色又颇为不错,也算得是颇为清闲了。
吃饱喝足,二人方是走到江边去,正好赶上沿江走来一条大船,正停在岸边上客。
陈槐安朝着船工招呼了一声“几位,这船可去江流郡啊?”
“去的去的!小哥若是要往江流郡去,便赶快上船吧!再有小片刻的功夫便要起行了!”
那几名船工一见陈槐安,穿着一身朴素的布衣,背后背着斗笠,手里提着佩刀,立刻便也猜测,他是去参加武林大会的武林中人,当即开口笑答。
这艘船是艘货船,按说是不载客的,那些名门之人,大都不愿在这货船上拥挤,自然不会问。
上前来问的,要么便是手头不宽裕,要么便是随性惯了,总归大都是些好说话的人,若是愿意付些散碎的银钱,他们也不会介意载一程。
陈槐安饶有兴致地拍给船工一块碎银子,便是领着红叶走进船舱去,一路上到甲板上。
货船能载客的地方不多,大多数人都聚集在甲板上,随便找一处落座,陈槐安也不例外,领着红叶,沿着船舷随处找了个地方坐下,等候着货船起航。
不多时候,货船上好了货物载好了客,便是顺着江流起行。陈槐安靠坐在船舷上,找船工们要来一根吊杆,挂了饵料扔进江面里,颇为惬意。
忽而,一个身穿红色道袍的小道,缓步朝他走来,双拳一抱,朝着他见礼“这位兄台好雅兴,相逢是缘,贫道不知能否与兄台同乐?”
“自然,道兄请。”
陈槐安点了点头,心思却在鱼钩上。
那小道坐下身来,也拿起鱼竿垂钓,又看向陈槐安笑问“还没请教兄台贵姓,何方门庭?”
陈槐安不置可否地笑道“小姓陈,没什么门庭,闲散之人罢了。道兄贵姓?”
闻言,那小道同样笑了笑“同是一介散人,贫道名讳多年不用了,独是有个道号,名叫‘三无’,陈兄如此唤我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