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囊了起来。
但她胜券在握,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瞥了这屋中一眼,没有吱声,就是脸色难看得紧。旁边的雪乔就道“怎么伺候的?老太妃来了也不上茶么?”
阿越正在床边无所适从的望着李京九,突然有人使唤,这心中也是慌乱。
“娘娘……”
李京九拍拍她手腕子“别怕,老太妃是冲着我来的,有我应着,不会把你怎么样。你只管去吧,只是泡了茶就去把钟嬷嬷她们都叫过来。老太妃今晚免不了挑拣,你对屋里的东西又不熟悉,撞在枪口上就不好了。”
“是……”阿越有些担忧的望了李京九一眼,却又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于是还是快步出了房间跑来两盏毛尖来。
老太妃也没有用茶的意思,坐在榻上,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沈明庭。
沈明庭风尘仆仆,裘衣上的一圈短兔绒毛沾了夜露,潮润润的还拱着些水珠粒儿。
身上能见的地方倒是没瞧着什么伤,只是眉眼间难掩疲态。
老太妃心疼急了,问“北境的战事如何了?”
沈明庭右手伸直了拧着碎裂纹的茶杯盖儿,忽左忽右的转着,有些无聊道“自然是赢了才回来。”
“赢了?那你受什么伤没?既是赢了才回来,怎么没听见军队进城的动静儿?难不成你们这么多号人连夜溜进城的?”
随着老太妃的问题越多,茶杯盖在他的指尖就转动得越快。
沈明庭提了口气起来,正要脱口而出什么,抬眼间又瞧见老太妃脸苍唇白,好像一月未见陡然苍老了许多,他顿住,把目光重新挪回被盖上。
跳动的烛光不安的投在他后背上,将他鬓中散落的两丝儿头发染成了暖金色,凌乱中透着妖娆。
“母亲,你的信我收到了,也看过了。”沈明庭突然改提了另一茬,老太妃倒有些局促。
她不安的也摸上了茶杯,端着喝了一口,茶水把喉咙里堵的那口气儿给顺通了些,她才压着嗓子道“你这媳妇不安分,为娘帮你看不住了。你既瞧了信,那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