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该怎么挽回。
但见小鹅一脸愧疚的相劝却被李京九拂手挥开“去把雪乔领下去住吧,我这儿收拾收拾就走。”
“小姐……”
“还不快去!”
“……”
小鹅只得低头退下,随后走到雪乔身边,阴阴瞪了她一眼,一句话不说就出了寒穆楼。
雪乔正是害怕,哪里还有底气和小鹅计较这些,只好咬着嘴皮子跟了出去。
两人一走,李京九抽动的双肩顿时就平展下来。
露枝正端着泡好的大红袍上前想宽慰宽慰李京九,没得见李京九已经转过身来,脸上平平淡淡,一滴泪渍也没有,嘴角甚至还带着点若有似无的笑。
露枝揉揉眼睛,该不会看花了吧?
方才才哭得像泪人一样!
只见着李京九朝门口的家丁勾了勾手,那家丁重新又从门外跑了回来,弓着身子站在她面前,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娘娘”。
李京九点点头,顺过露枝手里的茶杯抿了一口。“做得不错,剩下的一百两,我会叫丫鬟给你。”
“谢娘娘。”
说罢从怀里拿出一块黑色令牌,定睛一看,正是王爷之前给她的那块。
“拿着这块令牌,去宫门口找一个叫陆径的侍卫给养心殿传个信,就说我想进宫了。”
家丁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令牌小心的包藏在衣襟了,偷偷出了门去。
露枝站在一旁,看愣了,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太后不是要请娘娘进宫么?那娘娘这会子为什么又要托人想办法进宫去?
只见李京九转过身来,贴着桌子坐在灯笼凳上,一边喝茶一边对她道“等会子我走了,你去取一百两银子来,用黑袋子包好,入了夜就放在院子里的樱桃树后面,会有人来取。”
“就是方才那个家丁?”
李京九点头。
原来娘娘和那家丁是商量好了的!这么说来,方才李京九背过身哭得双肩耸动,待雪乔一走,转过身来便气定神闲,倒像是在演。
“娘娘,您这是故意,故意……”故意什么,为了什么,露枝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记得我同你们说过的么?太后答应过我会护我。”
“记得记得!”
李京九放下茶,从针线盒里取了根针出来“太后说,老太妃的心胸就比这针眼子大不了多少,她料得老太妃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便嘱托我,遇上了麻烦,带件可靠的信物去宫门找一个叫陆径的侍卫就是。老太妃叫我绣花,我绣不得,我还躲不得?”
“原来……娘娘您刚才是演戏……”露枝佩服得五体投地,别说雪乔,就连她也当了真。“小鹅她知道么?”
“她不知道。”
也是,小鹅本来就是气飒飒的性子,并非刻意和李京九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娘娘怎么不提前告诉奴婢们一声,瞧把奴婢们急的,小鹅这时候只怕还恨雪乔恨得咬牙切齿呢……”
“要的就是这效果。雪乔这奴才,暗地里没少使坏。我也是个俗人,旁人给我下钉子,我吃了痛,也想回敬她一颗。不知道太后这尊大佛她怕是不怕,我想这普天之下大概是没有人不怕的。所以无论小鹅怎么使劲儿的整害她,她八成是不敢反抗,也不敢在老太妃面前开腔的。”
“娘娘您这叫什么叫叫,噢!这叫一环扣一环!”
李京九嫣然一笑“方才你要替小鹅带雪乔下去,我知道你的好意,之所以回绝你,就是我方才说的那个道理。你心性温柔善良,自不会像小鹅那般义愤填膺,她那人,有什么仇必然当场就报了。”
露枝忍不住捧腹“是是小鹅这名字是谁起的?起得真好!鹅就是什么不怕,以前在乡下,河里的鹅遇上牛都要啄一口,牛见了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