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停不下来,“老太妃就是性子太软了,受了点别人的好就觉得欠了别人的,殊不知人家暗地里正打着什么鬼主意呢?!就这样还想给王妃改性呢?哼,结果反被这狐狸精给吃得死死的。”
元芝道“吃得死死的那倒不至于,只是王妃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恶毒,太妃娘娘是信佛之人,自然要计较惩罚的轻重,不好太过分。”
雪乔听了这话不高兴,诧异的望着元芝,像第一次认识她般“怎么回事儿,我发觉你最近一直向着李氏说话,你可别也陷进去了才是!”
元芝睁大眼睛,“我哪有帮李氏说话?”
“你就是有!以前说起李氏来,你能把汗巾都掐抽丝的,你别否认!”
“没有的事,我只是渐渐发现王爷看重王妃,慢慢就悟出了这里头的厉害,不敢再多参与了而已。雪乔姐,我也劝你一句,李氏和别的王妃不同,她可是没过门就让王爷和老太妃吵过一架的人。只要她还在端王府里,还占着正妃的位置不挪屁股,咱们在中间插科打诨,搞不好哪天就会引火烧身。王爷左右是不会拿老太妃开涮的,到时候下油锅只能是咱们这些做下人的。”
雪乔没又经历过被剑舌舔着脖子的滋味儿,自然不能领悟,只昂着头道“你就太胆小了!王爷从来不动咱们东院的人。就拿上回康嬷嬷为难李氏的事情来说,王爷也没罚过康嬷嬷,都是李氏自己动的手,王爷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我知道你是为上回帮老太妃说谎的事儿给吓怕了,其实大可不必,王爷若是真要你命,你能活到现在?!不过是诈诈你的底儿罢了,甭怕!咱们有老太妃这枚护身符,就算王爷责难,老太妃还眼瞅着我们出事儿不成?再说了,这李氏做了对不住王爷的事儿,正好有把柄落在咱手里。她要是真敢整治咱,咱就把这事儿捅到王爷面前,看谁死在前头!”
“可是……”
“唉别说这个了。”雪乔有些不痛快,索性把话锋一转,说了其他,“方才你可听那和尚说了?冉瑾公子进京了!”
提到冉瑾,元芝也就放松下来,眼里满是山林的春色。“听见了,以前只是仰慕冉家公子大名,可惜人家是江南富商的魁首,我等仆役这辈子也没法见识庐山真面目。不是班首无意说起,我都不晓得冉家还有京城里的近亲。”
“你不知道?他爹是当今左相国的三儿子,嫡出的!他娘是右相国家的六千金,庶出的。大家都知道,右不及左,左相比起右相来始终压了一头。所以虽然人家母亲是庶出的,但嫁给左相国家嫡出的儿子,那可是攀亲,回了娘家也荣光着呢!所以这冉瑾公子两个祖父加起来就是半个熙国,这么显赫的家世,天下人都津津乐道不知道多少年了,你居然不知道?”
雪乔听了,心里那个镀金的身影轮廓应愈发高大而遥不可及起来。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大抵说得就是这样的人吧。怪不得想嫁他的人从江南排到了京城来……”
“那可不!年过二十都还未娶妻,满天下的姑娘等着他挑拣,我要是他,长十双眼睛都得挑花了去!”说完用手肘拐了雪乔一下,挤眉道“怎么样,等拜完了佛,咱们回去先打探打探,改日揽个采买的活,偷偷去看看?”
元芝望着他处,“这……这上哪看呀?”
“既是来探亲的,那不是在左相国府,就是在右相国府,到时候问问,守着蹲点不就行了?!若是运气好,远远的看上一眼我也就知足了。”
雪乔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不说了,狼皮垫子还没送过去呢。”
北屋,李京九得了狼皮垫子,露枝和小鹅都有些意外。
其实上山之前,露枝给李京九准备了两床床垫,就怕她受着冷了,就算没有这狼皮垫子,晚上睡觉也不妨事。
可是现在多了一床垫子,自然是聊胜于无。
“老太妃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