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计较纳妾的之事,慢慢的,一切都会走上正轨。”
老太妃一下斗志昂扬起来。“是了,这个李氏,我不好好收拾收拾她是不成的了!”
老太妃先想了一番对策和见了李京九要发表的一番说辞。
然后用了两副药,便催促着人推着她一路到了北院。
行到寒穆楼中,元芝将老太妃推到花窗前,她站在门外远探一眼,见李京九坐在榻上,靠着鸾凤引枕,放着嗓子在唱歌,露枝就站在一旁当听众。
“娘娘您唱一个来听听吧!”
“唉,我不行,那歌得用一种慵懒软媚的声音才好听。”
“那娘娘您就描个样儿,好不好听不打紧,奴婢就听个意思。”
“那你别笑话我。”李京九拔了拔嗓子。“来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呀,爱情呀,反正有大把愚妄……”
老太妃在门外一听,面红耳赤。
这……这都唱得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调不成调,词儿不是词儿的,就算是乐坊里也不可能明着唱这样歌!
露枝还被她捏着嗓子的唱腔给逗得前仰后合,给她鼓掌叫好。
这丫鬟以前做洒扫时也经常在府里看见,矜矜儿的,像只拘养的小兔子,不像是眼前这样没皮没脸的样子啊!
真是什么人都带得歪,往后这样下去,没得把明庭也带成这样子!
老太妃使了个眼色,雪乔便猛地将门一推。
屋里的人听见门响,登时禁了声。
雪乔和元芝两人各站一边,将老太妃从轮椅上扶起,走了就来。
老太妃不拿正眼瞧人,往梨花木架上摆着各种古玩扫了一眼“王妃兴致不错呀,明庭一走,这还就唱起来了。”
李京九和露枝一下子紧了颜色,互看了一眼。
这什么运气,刚唱上一首稍微孟浪点的,老太妃来了!
李京九赶紧抬手,让露枝扶她下来作礼。
老太妃瞥她一眼“能下地了?”
李京九其实已经能在院子里走动自如,只是长路还是不可。
但她不知道这老太妃来北院究竟为何,便保了寸底儿,一边做礼一边虚虚道“稍微能走几步。”
然后就差遣露枝去泡茶。
雪乔扶着老太妃坐在了榻上。
老太妃目光落在榻中间那张案几上,黑漆漆的木板上隔着笔墨纸砚,还没收起。
一想到那封勾搭男人的信就是从这儿出的手,她眼里暗暗涌起恨色,压着火气道“明庭北上平乱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李京九眼尖,一眼就望得出老太妃很不高兴,便小心地捡着好听地道“当然知道,王爷民心甚旺,刚刚提马北走,这京城里就炸开花似的,奔走相告,即便王爷来不及告别,妾身焉有不知之理。”
“天照国人狼子野心,人面畜身,打起仗来不怕死。这上北过了天都门又是极寒之地,地广人稀,天寒地冻。明庭此去定然艰险万分,可我瞧着你却悠然自得,好像上阵迎敌的不是你夫君似的。”
“咳咳……”李京九呛得咳嗽两声。
“怎么?难道明庭走了,你反而高兴自在!”
“母亲误会我了,正是王爷北上的缘故,妾身才觉心吊吊的,不舒服。在这寒穆楼一个人空荡荡的坐着,愈发寂冷,便和丫鬟两个找话说说,转移心思。这刚刚就正巧说到歌喉这一桩,我做一梦,梦里有人这么高声朗唱,我在梦里听着也是发笑,便随意吟了两句给露枝听……”
“你梦里梦的是什么场景,就唱这些词儿?”
“本就是个光怪陆离的梦,要不是半夜醒了一回,将梦记下,这一晚睡到头起来,未必还能记得。母亲何须深究这些?”
露枝端着两杯大红袍来。
李京九接下,当先递到老太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