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王妃娘娘呢,只是暂时脱不开身罢了,等处理完了公务,肯定会来看王妃娘娘的,便都安心等着吧。”
“那……那要等多久?”露枝问。
露枝心想,王妃身子亏损,肯定要早点休息。王爷处理公务又经常通宵达旦,倘若太晚,还是不要等,干脆早点休息得好。
露枝这么一问,小鹅也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小洪儿清了清嗓子,慢慢转回头。“嗯……这个前方战情吃紧……”
小鹅小嘴一嘟,小洪儿心里就倏地一紧。
“不过戌时应该可以。”
“那奴婢就晚点再伺候娘娘洗漱。”小鹅殷殷点头。
小洪儿直觉得,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丫头这般好看又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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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已过,华灯莹莹。
宝月楼中,佳肴满桌,美酒满地。
第八坛猴儿酿被拔开了红绸,酒香顿时弥漫开来,沁人心脾。
“嗝……好……好酒……好酒……”江照流把头凑在坛里闻了一下,随后倒一半撒一半的给桌上的两个酒觞满上。
“王爷……王爷……属下再敬您一杯……干了!”
江照流自饮自尽。
当兵的人,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军营里无论上将还是小兵,几乎就没有不喜欢饮酒的。
平日里不许喝,一个个馋得不行。等到犒赏三军的时候,个个都是海量。
江照流在这群海量中,又是出了名的“千人斩”,然而在沈明庭面前。呵……便也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沈明庭卧在一块绞丝八宝地毯上,举起酒觞一滴不落的喂入口中。
江照流这块庞然大物端着酒杯跌跌撞撞的站起,向他走来。
“王爷……王爷刚才说,您这新妃,是来给您治……治治病的?”
沈明庭眼睫敛了一下。
“那便更要……更要恭喜,王爷这十来年的顽疾……总算是……总算是有希望了……”
沈明庭看着江照流不胜酒力的模样,淡道“只是,母妃好似对她尤其不喜。”
“尤其不喜?”江照流思索半天“噢,属下知道了!王爷是生怕王妃在这府中被欺负了!”
沈明庭后背立马僵了一下,“不是。本王是怕她死得太早,没人给我治病。”
“原来是这样,王爷英明,死谁不能死大夫。”江照流一副幡然领悟的模样,随后又捂着脑袋,又陷入了下一个沉思。
“那王爷何不告诉老太妃,你们只是逢场作戏,王妃只是给您治病的罢了?”
沈明庭苦笑。
逢场作戏并不能消除老太妃的敌意。
老太妃只会觉得,明明只是个大夫,那为何还占着王妃之位,不让贤,不传嗣?
大夫,就只应该是大夫。何况还是个二婚的女人,那就更不配坐在王妃的宝座了。
“不想说。”沈明庭扯着嘴皮。
“不想说就不说,来,喝酒!”
沈明庭举杯对饮。
本来刚坐下来喝酒时,还有些心不在焉,可是江照流身上总有股化繁为简的憨劲儿,和他多喝几杯,便不想再去理会那些烦心的事。
“啵……啵……啵。”
酒一坛接一坛的开,夜也渐渐沉醉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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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月楼里碰杯声“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楼外,小洪儿朝里面的一双人影望了一眼,来来回回踱起了步子。
“江骁骑来了,王爷真是难得的高兴,比昨儿成婚宴上喝得还多。”两个侍卫不由叹道。
小洪儿一听,皱紧了眉头。
他今儿为了安慰王妃,说王爷只是在处理公务,戌时前肯定会回北院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