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皮走过去,哒、哒、哒,她的脚步声就像沉重的鼓点,一下一下敲在她心上。
她走到棺木前,接着月光仔细往里看,什么都没有。
“也许是真的没了。”冷颜哑声嘀咕,“不然她伤得这么严重,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能活蹦乱跳跟猴子一样。”
维尼看到的却是冷颜走到他旁边的位置,朝空气看了看,就开始嘀嘀咕咕,他盯着她,心想,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对着空气说话呢?
“唉,你也是可怜,”冷颜叹息,认真想来,她还是很喜欢维尼的,“只是可惜你信错了人,被人家当血罐子一样养着还傻乐,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下场,还不如我早点把你带出去,送给他,兴许你还能多看见一天的太阳。”
冷颜说完,又忍不住叹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她的话一字不漏的进了维尼的耳朵,维尼虽然小,但是也知道一些事情,“血罐子?”维尼摸着下巴学着未雪莱思考时的样子,皱眉,紧闭嘴巴,“血罐子,我是谁的血罐子?可是我也没有被吸血呀,真是奇怪哎,她为什么大半夜的跑来说这些呢?哎,”维尼觉得脑子乱哄哄的,又重新躺下,闭上眼睛前说:“就等姐姐来了再说,反正我也想不明白,姐姐是不会骗我的。”
夜色明朗。
未雪莱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总觉得心里有一团火,身体就像被炙烤得快开裂的土地。
生生的疼痛从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传来,她不敢动弹,好像只要动一下,皮肤就会因为这个轻微的振动而裂开。
“啊!”
这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夜晚。
“尉樱!”尉爵猛地惊醒,额头布满汗珠,他连忙起身去了未雪莱的房间。
雪白的月光洒进房间。尉爵恰巧能够看到未雪莱的脸,她的呼吸均匀,闭着眼睛,就像一个孩子一样,睡得很沉。
尉爵不忍心吵醒她。
还好只是一个梦,他暗自庆幸,但也深刻的明白:不能再等了,必须抓紧时间去找辛爵,拖的越久,对尉樱越是不利。
但眼下,尉爵手中并没有适合的筹码。就这样贸然去找辛爵实在是不妥当。想到这里,尉爵开始犯难,如果他真的按照摩达的计划来,最后尉樱一定会恨死他的。
但是这一切孰轻孰重,值得他好好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