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厉害。”
柯柳“我也觉得。”
白生“我想看他画符。”
柯柳“我也想。”
两人一拍即合,朝打算护送他们回住处的北域弟子摇摇头,就地坐下。
钟声再度敲起时,龙跃台内外都是解脱的呼气声。
今日天气不佳,整个场地人潮涌动,风都挤不进来,十分闷热。
加上初比是画符,场上除了笔纸摩挲声再无其他响动,显得枯燥无聊,围绕龙跃台压抑沉重的气氛一遍接着一遍,台下人都感到紧张窒息。
不少看众觉得煎熬,提前离去,连玉阶上的各门派之主都有退场。
闻秋时戴好面具,立在入口处。
天宗等人在远处凝望他。
张简简擦拭着手中汗,嘀咕道“终于轮到长老了,看这些人画符好难受,虽然长老连初级符师都不是,但还是看长老画的时候舒服。”
王大师断断续续听到,笑道“大家画符都一个样,埋头苦画,闻小友画符有何不同?若是不戴面具,脸颊倒称得上赏心悦目,但戴着面具还有何期待。”
张简简与身旁的人对视了眼,想起上次在东街远远看到长老画符,理解彼此心中所想,但对符术没有研究,都形容不出来。
“长老画符时,风在动,天也一下不热了。”
王大师和张大师面面相觑,随后笑出声,无奈摇摇头。
“你想说闻小友画符时引动了风?无稽之谈,就算是天符师,所制的灵符发挥作用,也得是完整的符纹出来后,谁能边画边显露符威,闻所未闻。”
张简简道“许是巧合,点灯吧。”
天宗众人便齐齐点亮手中的青莲灯,青芒闪烁,一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噗——”
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南岭弟子,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哈,天宗倒是郑重其事!”
他这一笑,一下引动了其他人压抑已久的情绪,灵宗那边也被带动,之前不挑衅嘲笑天宗的约定,一下抛之脑后。
天宗众人立马被左右南岭、灵宗等难得达成共识的笑声唾沫包围。
“笑死人,据说天宗参赛那人,连符师都不是!”
“太惨了,没有地符师,好歹来个高级符师吧,这、这来个零符师侮辱谁呢,干嘛要自取其辱!”
“是入口那个穿天云符的弟子吧,你瞧他还在吃葡萄,哈哈,竟然紧张到连葡萄籽都不吐!”
远处,正在吃葡萄的闻秋时莫名一噎,使劲咳嗽起来,脸颊都咳得泛起红晕。
一人从他身边走过,哼了声。
闻秋时抬头,看到楚天麟大摇大摆负手离去。
最后一批参赛者入了场。
楚天麟等地符师依旧被安排最前端,闻秋时按牌号走到最末端,几近到了龙跃台边缘,离看众最近,立玉阶最远,视线落在他身上的人不多,都是天宗和东街的人。
“不妙啊。”王大师见状皱眉道。
张简简忙道“怎么了?”
王大师解释“场上位置其实大有讲究,许多符师自知难以夺魁仍来参加符比,一方面抱着万分之一的可能,另一方面则是为了玉阶上的楚家主等人,一旦入了对方法眼,相当于一步登天。”
张大师点头,接过话“所以靠近玉阶是人人想要的位置,那地方在楚家主等人眼皮底下,一眼就能看到。与之相对的,就是闻小友所在的地方,各宗主掌门,最多远远扫一眼,难以引起他们注意,是极差的位置。”
张简简听罢,到觉得远离楚家主甚好。
王大师又道“不止如此,画符时需全神贯注,离人群太近,喧闹声不绝于耳,吵吵闹闹最易干扰画符。”
张简简这下急了眼,“那可怎么办?又不能堵住众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