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傅梓宁回答,他顺手从西装掏出电话拨通,命令对方找个靠谱的私人医生过来。
报了地址,直到确定私人医生二十分钟内就能赶到,他才按灭手机,继续嘲讽地对傅梓宁道:“等你什么烧退了什么时候再跟我说能照顾好自己这几个字吧。”
“我怎么就不能说了?”
傅梓宁厌恶死了秦楚砚此刻的态度,她嗤笑一声,语气讥讽地反问道:“秦楚砚,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发烧吗?”
不需要秦楚砚回答,她自问自答地道:“我昨天晚上,不,这段时间的每天晚上,我都睡不着。我一闭上眼睛,就满脑子都是你,都是你做的那些伤害我的事!我没有办法,我不停地去让自己忙碌起来,我只能把自己累到失去知觉,才能换来一场短暂的睡眠,然而就算这样,那短暂的睡眠里,也全都是关于你的噩梦……”
说到这儿,傅梓宁彻底崩溃了,她气息急促、语无伦次地道:“你满意了吗?我自己傻自己躺在地板上着凉感冒发烧,我自己自作自受,你满意了吗?”
她质问秦楚砚,一一句接着一句地质问,“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啊?你说啊?”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傅梓宁满含恨意地瞪着秦楚砚,眼里布满了血丝,“我因为你被陈嘉和沈家像毒蛇一样缠上,因为你丢了事业丢了名誉,因为你不是被追杀就是出车祸,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谁会在后面伺机要了我的命,我到底怎么你了我要遭受这些?”
沙哑着嗓音的竭嘶底里,傅梓宁大口大口喘着气,浑身都在颤抖。
“我有时候真的不明白,我欠你什么了?我想离开,你百般阻挠。我想跟你划清界限,你就伤害我身边的人威胁我。就连我想死,我不想活了,你都不让我如愿!秦楚砚,我到底欠你什么了?”
“你对我,难道就没有过一丝愧疚?”
“有过。”
秦楚砚红了眼。
他颤声道:“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我想让你打开心结,想求你原谅我,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怎么做,怎么讨好你,你都不正眼看一下。你永远跟我保持着距离,永远不愿意依靠我,我那么害怕失去你,可是你呢?”
“你只想着离开我。”
“你不要我。”
他眼神空洞地看着傅梓宁,喃喃自语,“你只是,不要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