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碗的手,“我这病早就深入骨髓,想要治好比登天还难。”
“不会的!你相信我!”金玉碗不敢将顾亦轩的事情告诉她,只能这样无力地安慰着。
终于等到绿烟取来药丸,金玉碗托着杜若的身子,让她服下药丸,过了好一会,她的痛苦便肉眼可见地减轻许多。
见她有所起色,金玉碗轻声安慰“你瞧,这药丸不是很有用吗?只要咱们一直吃下去,一定会好的。”
“可这药丸能管一时,又能管得了一世吗?京城名医我寻访了个遍,无人能治好我的病,就凭这药丸……”杜若自暴自弃地看着金玉碗手里的小瓶子,苦涩的笑容在嘴角泛开。
曾经她也想过寻访名医,将自己治好,能给文忠公府一个美好的未来,可现实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现在不是治好了吗?你都能安然无恙的走去花厅会客,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金玉碗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其中的缘由,只能给她安慰。
她伸手将杜若鬓角的发丝拢起,目光镇定而柔和地盯着她“当你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你就已经给了文忠公府最好的交代。”
“那些想看文忠公府笑话的人都在你的面前黯然失色,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结局吗?”
“可我也只能出现那一会儿。”想起自己回到房间,险些窒息而死的刹那,杜若踌躇不定。
“你听我的,现在他们可都觉得我是神医,是我将你治好了。若是你出什么岔子,坏的可是我的名声。”金玉碗狡猾地眨巴着眼睛威胁道。
知道她一心一意是为了自己好,杜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为了你,我也要苟活着不是?”
金玉碗撅着嘴,轻轻摇头,“不是苟活,咱们要活得堂堂正正,让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嫉妒到发狂,那才是活得好!”
伤害过她们的人,自然就是郭晖。
她话中的意思,杜若听得一清二楚,险些就要将金玉碗的过去告诉她。
可话到嘴边,她尚存的一丝理智拦住了她,改口问道“伤害过你的人是谁?”
看着她眼中的真诚,金玉碗有些疑惑,杜若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是说,她在试探自己?
种种疑惑让金玉碗变得犹疑不决,索性便不再考虑自己的身份,坦然道“伤害我的人太多了,所以我更要好好活着。”
也许有一天,她们能真正地坦诚相待,但那一天绝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