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弱,也很低,“我已经将小玉给卖了,也不知道大娘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是小玉偷的?”
“倒也不是,我也不知道是谁偷的,只是今日下午娘亲得知容华丹不见了的时候,也很生气,本来我是想将人送到府都衙门去查的,可小玉出言反驳,我,我一个生气就让人将她给卖了。兄长,小玉是大娘的人,我卖了小玉,她会不会不高兴呀?”
“母亲安排的人?”
魏承延看着跪在院儿的一众奴才,皱起眉。
纵横官场这么多年,要是到了这个地步他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话,就是白混了。
在定北侯府最偏僻的一处地儿,怎么会有七八个奴才来伺候?
他记得以前可连个掺茶的丫鬟都不曾见到。
魏乔没有回答,任由魏承延自己去脑补。
“容华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我午睡的时候。”魏乔认真地想了想。
“你们可看到过有人进六小姐的屋子?”
魏承延问一众人。
得到的却是一片寂静。
谁都不会站出来说真话,他们原本就不是这个院儿的人,来这里,也不过是要为自己的主子打探消息而已。
“来人呀。”
魏承延的声音阴冷,“拖出去杖责二十。”
一时之间,卖惨声四起。
“不要啊,大公子饶命。”
“大公子,不是奴才做的。”
“求大公子饶命,此事和奴婢没有关系啊——”
……
“圣女,这大公子倒是有魄力。”
“那还用说,不然我怎么说他能替我清理这些牛鬼蛇神呢?”
魏乔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转眼又很是为难地看着魏承延“兄长,这合适吗?毕竟现在,我们都还不知道是谁偷了容华丹?”
“有什么不合适的?这些人,虽然暂时还不清楚谁是偷儿,但至少,他们方才没有一个站出来说看到有人进你的屋子。那就是,渎职。”
渎职……
还真的够官话。
“既然都干不好扫地的事,留着做什么,杖责二十就全都轰出去。”
轰……出去?
比她还狠呢?
在陵国一旦入了奴籍,就一辈子是奴役,只要定北侯府不将卖身契拿出来,那至少在长平城是没人敢用的。
这是变相地断他们的口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