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着头看着娘。

“你不害怕？”老实说，学医是要克服心理障碍的，又脏又累还血肉模糊的，她看了都有点吃不下饭，总是心里塞，这孩子居然……

“不害怕啊，欢欢就觉得她们好可怜，欢欢长大了要像王爷爷一样给她们用药，用针给她们缝起来。”小姑娘的眼里有着坚毅。

“好，欢欢先带着弟弟妹妹去玩。”颜如玉对未满六岁的女儿崇高的理想没有表态。

小孩子说来玩的，也不一定能坚持。

玩了一天又一天，转眼忘记了是常事，如果还能记得的话，那就支持。

哪知道，人家小欢欢玩的也与众不同，拉着弟弟妹妹的手把脉摸额头，还让伸出舌头让她看。

“世子妃……”海太妃苦笑，这样的玩法自己每天都要陪着，连带着她身边的婆子丫头都无一不能幸免，看颜如玉看着陷入了沉思，她出言问道。

“这孩子像模像样的。”颜如玉道“回头问问王太医收不收一个关门弟子。”

“世子妃！”海太妃大惊。

这样的想法太耸人听闻了，皇家贵女哪需要去学那些劳什子的东西？

琴棋书画才是立身之本，若是不会这些才艺会被人嗤笑的，登不上大雅之堂。

身为简王府的嫡长孙，进皇宫的机会也是常有的，她将精力拿去学医了还怎么学那些，此后宫中宴席什么的总不可能说我来表演一个包扎伤口吧。

“老夫人。”颜如玉知道她的想法“我给她取名欢欢，就是想让她按着自己的想法愉快欢乐的过一辈子，她的人生她做主，包括她未来的夫婿、她的爱好什么都行，只要不走偏道只要不作恶，我都会支持的。”

海太妃张了张嘴。

“没什么的。”颜如玉笑道“眼下最要紧的是王太医收不收她这个小徒弟，当然，对外这个信息也别外传了，她喜欢就让她做，哪天不喜欢了也就当玩乐了。至于宫中，她进去只是客，是过客而已，犯不着为了谁而一定要奉承，讨谁欢喜。简王和简王世子过得那么洒脱，欢欢有我们的庇护也一样是可以的。”

“这是欢欢的福气。”海太妃最后承认，她做不了颜如玉这么洒脱，她这些年的修行也是白修了，她依然在乎着一些虚无的名利，怕的是欢欢以后的路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