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这位手眼通天,昨日缱月他们方才入京他便得了消息,邺城的事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她惊讶的是……
“难道是我猜错了,昨日的刺客和当日在长玄山的,并非是一拨人?”
姬桁瞧着一点就通的小丫头眼中闪过了一丝赞许之意,微微颔首。
“可楚贵妃为什么要杀我?”谢容华一脸疑惑。
原本姬桁清浅如水的神情,眼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色泽,沉默了片刻,谢容华方才听他无奈的声音道“想必是本王在你额间绘的凤尾蝶惹的祸事……”
“凤尾蝶,迦南香,乃是本王母后心爱之物。在这朝中,最恨本王母后、视我们母子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并非是三皇子姬华,而是楚贵妃。”
那样波澜不惊的声音,仿佛说的是一件与他无关紧要的事,而并非是令人惊讶的宫闱秘闻。
谢容华虽昨日听梁园说过那凤尾蝶的来历,可没想到姬桁竟如此毫无保留的将此事告知于她,看着那人清俊的面容,连忙道“想必是王爷那日在皇后宫中触景生情,所以才在我额间绘下那只凤尾蝶,并非是王爷的错。”
这下换姬桁愣了。
他是知道谢容华的,聪慧狡黠,心思却又敏感多疑,却没想到竟从未对他生过一点一心。一时间,看着她的目光变得幽远复杂。
不过须臾片刻,姬桁收回了目光,轻轻道“你信我……便好。”
“王爷,您说什么?”那道声音太轻,谢容华没听清楚。
“没什么。”姬桁的目光恢复了素日里的淡然,道“你专心准备半个月后的考试就是,宫中的那个人本王会替你看着不足为惧,倒是楚贵妃和宁宜候府心怀鬼胎,你自己平日里要小心,尤其是楚栖迟。”
“为了安全起见,以后你莫与他走的太近了。”
安王殿下一席话说的端是浩气凛然,一副处处为谢容华着想模样,就连机敏如谢容华,都没看出他的私心,呆呆的点头应了下来。
“好了,练字吧。”姬桁屈指扣着书案淡淡道。
谢容华惧于他的气势,连忙提笔继续与那让她头疼的字帖描红较劲,俨然忘记了自己一开始要问的姬桁的问题。
直到一天稀里糊涂的上完了书法课回去,在路上谢容华方才惊觉自己又被姬桁这只狡猾的狐狸给带偏了,气的直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