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曲起手肘,擦拭着那片早已被磨破皮甚至有些浸着血丝的地方。
药酒擦在皮肤上有种刺激的疼,她除了微微皱着的眉头外,表情没有多余的变化。
她此时面无表情的模样,有种冷漠的冷酷。
难过吗?早就不了。
慕晚茶给自己擦了药酒,然后回了客卧。
客房已经被她收拾好了。
乳白色宫廷风的大床,格调固定白色和原木色,偏冷淡风。
阳台上摆着那张她特意买过来的摇椅,她柔软的身子靠进摇椅里,摇椅晃动,发出轻微的吱吱声。
她望着窗外的大雨静静出神。
……
薄暮沉开车追出来的时候,慕纤纤的白色宝马已经跑了很远了。
他原本是控制着车速,不远不近的跟着慕纤纤。
可是那辆白色宝马不顾漫天风雨,突然就加了速,薄暮沉不得不加速跟上她。
只是跟的越近白色宝马速度越快。
雨天路上车子不算多,加上别墅区本就安静,薄暮沉只觉得隔着嘈杂的雨幕都能听到车子在路上摩擦的声音。
他英俊的眉宇拧成了疙瘩,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一旁的置物盒里摸出手机,放慢车速拨了个电话。
慕纤纤的视线落在前方,扔在副驾的包包里响起悦耳的手机铃声,一遍一遍不曾间断,她也置若罔闻。
车窗外的路灯打在她美丽的脸庞上,也无法消融她脸上的冷色。
扶着方向盘的手指不断收紧,踩着油门的脚也在不断的用力。
天地之间剩下的仿佛只有车窗外的雨声,以及轮胎摩擦着地面的声音。
她脑子里盘旋着的只有那么一句话——我们领证了。
所以她强求了五年,还是功亏一篑了吗?
她怎么能甘心呢?
思绪不断的发散,以至于前方十字路口驶过来的大货车用力的按着喇叭,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即将要撞过去。
手指用力的打着方向盘,却仍旧无法阻止两辆车子之间不断缩短的距离。
即将要撞上的瞬间,后面跟着的黑色世爵突然加速,插在了白色宝马和大货车的中间。
“砰”的一声,巨大的声音响起,慕纤纤的脑袋重重的撞在了方向盘上,视线逐渐的恍惚,很快便陷入沉沉的黑色。
……
慕晚茶睡眠不深,加上窗外是不是的炸一声雷,让她整个人都陷入不安的恐慌中。
她怕下雨,怕打雷,还怕黑。
因为这几个因素无可避免的组成了那个让她永生不愿回忆的夜。
她摸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凌晨一点二十分。
算了下时差,索性起床去书房拿了电脑过来,然后往法国那边发了一个视频聊天。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放下电脑,重新钻进了被窝。
等她再次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听到卧室的门在不断的敲响,随着一直响起的还有男人冷硬刻板的声音,“慕小姐,您起来了吗?慕小姐……”
慕晚茶眯着眼睛,有几秒钟的恍神。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薄暮沉家遭贼了吗?
反应了好一会儿,她才慢吞吞的随手套了件睡袍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
梁断有些着急,不断的看着表,可是家里没有佣人,清一色的男保镖,所以他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来了。
慕晚茶拉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梁断一脸焦急的模样。
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怎么了?”
梁断看着开门的女人眼底一喜,“慕小姐,薄先生吩咐,请您立刻收拾东西,跟我出去。”
慕晚茶眯着眼睛,闻言眉梢挑起,漫不经心的问道,“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