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口浊气，无所不能的伟力从灵魂中抽离，李瑞留恋的体味着真神之威，膨胀的神魂开始坠落下跌。

只不过，相比起当年那种痛不欲生的剥离感，此刻高居天使位格的李瑞仅仅只是有些不舍。

中华神性与自身脱离，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从灵魂深处传来，李瑞知道，他不能维持真龙姿态太长时间！

以个人意志驾驭集体伟力，一旦持续时间过长，哪怕以他的力量，也有融化在文明意识海洋中的风险！

他本来就是中华的一部分！

中华也是他的一部分！

他必须维持住个人的自我，不能被集体的超我压制，否则，他人的部分会逐渐被中华神的部分取代，成为代表某种完美理想的文明之神！

“哥哥~哥哥~”

委屈又兴奋的“猫叫”声由远及近，打断李瑞的思绪。

一具柔软的娇躯扑到怀里，扒拉着李瑞的胸膛心疼的检查。

“哥哥，刚才痛不痛啊？要不要我给你治疗？”

“不用，我没事。”

揉揉李唯的小脑袋，李瑞胸中涌起一丝暖意，温柔笑道。

“李瑞~~~~”

咚~

背后微微一震，李瑞回过头来，看到赵幼萱抱着脑袋，浑身颤抖的蹲在虚空中，眼中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往下掉。

“别担心，我没事。”

“不是，我脑壳痛……呜呜呜呜……撞到鬼了……”

“…………”

“队长！”

“瑞君！”

两具丰腴的娇躯接连扑上来，李瑞将她们拥进怀里，目光越过激动兴奋的王磊等人，对上一双清冷淡漠的眸子。

亲眼看到我晋升天使，斩杀诸神，这家伙居然没有太大反应，天道人格的心态也太稳了吧？

还是说……她对我太有信心，相信我一定能化解这次危机？

哪怕晋升天使位格，李瑞依旧看不穿自家这个亲密队友，越是登上高位，他越是能看到绫希夷隐藏在水面下的无穷底蕴。

如果没有自己，恐怕她才是中华应对末日的命运之子吧……

心中莫名升起一丝明悟，李瑞微微蹙起眉头，忽然昂首望向天际。

外层空间，漫天的神器虚影缓缓淡去，一个个精疲力竭的镇国之龙降到大气层内，欣慰的对李瑞抱拳行礼。

放开几个磨人的小妖精，李瑞郑重回礼，为首的一名老者正准备客气两句，忽然扭头看向李瑞身边不远处。

在那里，一片华丽的暗金阴云正在悄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