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刘富贵怒不可遏的破口大骂。
张楚听得心烦,一皱眉道“让他闭嘴!”
两名血衣队的弟兄闻声上前,像摁过年猪一般,摁住刘富贵就往外拖。
不一会儿,堂外就传来响亮的大耳刮子声,刘富贵的痛呼声更是此起彼伏。
张楚没管,他要打断李狗子的两条胳膊,护的是他的规矩,不是真想给刘富贵儿子报仇。
刘富贵的儿子跟他张楚非亲非故的,他凭什么给他报仇?
他是帮派大哥,不是青天大老爷!
张楚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护着李狗子的小妇人,问道“你就是柳招娣?”
小妇人害怕得一个劲儿发抖,说不出话来。
李狗子拿头轻轻蹭了蹭她,轻声道“花姑,楚爷问你话呢!”
小妇人这才抬起头,怯怯的对张楚点了点头。
张楚瞧着这二人,心道奸情似火啊!
“李狗子杀了你当家的,你为什么还护着他?”
小妇人眨巴着泪眼朦胧的眼睛,磕磕巴巴的说道“刘贵不是人,成天不是耍钱,就是打俺,俺身上的伤,全是他打的……”
她说着撸起袖子,露出一条棍棒印交错的干瘦胳膊给张楚看。
张楚看了两眼,都觉得心下不忍……她身子骨这么弱,得多心狠的男人,才下得去这个手!
“他经常打你,那你为什么还要跟他过?”
“俺求他休了俺,他不肯,俺偷偷摸摸逃回娘家,他又上门打俺爹娘……”
小妇人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张楚扭头看向跪在堂下的中年妇人,问道“她说的,可是实情?”
堂外的大耳刮子声和刘富贵的痛呼声还没停,中年妇人哪里还敢胡扯,只能老老实实的点头说“是”。
张楚再扭头看向小妇人,又问道“你以前认识李狗子?”
“认识!”
小妇人抹着眼泪儿,使劲儿点头“前年俺在河边洗衣裳,他飘在河里,俺就把他从河里拉了起来……”
“河里?”
张楚疑惑的朝李狗子递过去一个眼神。
李狗子点头,言简意赅的说道“花姑救过俺的命。”
张楚的眉头终于松开了。
“那你以后愿意跟着李狗子过日子吗?”
小妇人偷偷摸摸的瞄了李狗子一眼,手指绞着裙角,有些扭捏。
李狗子也紧张的看着她。
小妇人扭捏了好一会儿,终于轻轻点了点头……动作很轻,不认真看,几乎看不出来。
但张楚看到了。
李狗子也看到了,乐得眉开眼笑。
张楚舒了一口气,一拍座椅扶手大声道“副堂主李狗子,犯我黑虎堂堂规,按堂规处,理应打断双手,逐出黑虎堂,但念在李狗子是为报救命之恩,所杀之人也取死有道,免去断手之刑,继续留任堂中,以观后效。”
“但既犯我堂规,便不可不罚,即日起,剥夺李狗子副堂主之职,只留其血刀队队长之职,另重打六十大板,罚银三十两,补偿牛羊市场刘氏夫妇,若有再犯,两罪并罚,定不轻饶,望我黑虎堂弟兄,以李狗子为戒,堂规如山,不可轻犯!”
他的声音,浩浩荡荡,传遍了整个黑虎堂。
留守堂口的众弟兄齐声高呼道“谨尊堂主禁令!”
堂内的花姑听完张楚的话,刚刚止住的眼泪一下子又涌了出来,嚎啕道“怎么还是要打啊?”
李狗子却是兴高采烈的一脑门撞在她身上,低声道“憨婆娘,你懂个啥,楚爷这是护着俺呢,俺就说,楚爷是俺亲哥,他肯定舍不得杀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