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意去做些什么……
“我认输。”可就在这个档口,不远处却传来一道她熟悉的声音,周围的百姓在那声音响起的刹那惊呼不绝,而阿橙更是诧异的侧头看向不远处。
那是与她临近的一处擂台,说出这三个字眼是昨日在擂台上以命相搏,给予绝望中的宁州一点微末之光的男人。
但今日,在所有人都期待着他继续昨日的奇迹时,他却如此轻易的说出了那三个字眼。
然后男人潇洒的转身,跃下擂台,在众人的呼唤与不解中,毫无留恋的迈步离去。
阿橙已经紧握自己双刀的手在那时松了下来,那股被男人昨日的奋勇所扬起的气,在那一瞬间泄去大半。
或许他也意识到了,今日的宁州不是他萧牧一个人便可以改变,人在大势之下,终究如蚍蜉、如荧虫,要么被碾成碎片,要么就只能低头认输……
她叹了口气,握着刀的手彻底垂下,周身凌冽的气机亦在那一瞬间彻底消散。
她低下头,沉声语道“我认输。”
……
“李绪去往的是晋国的驮天府,童尚去往的是大楚的归墟山,王虎与王豹兄弟去往的是齐国的虎神宗,古来秋去往的……”
夜已深。
明玉楼的包厢中,薛行虎一五一十的向魏来汇报着今日已经敲定下来的一些金牛镇孩童的去向。无论是他提及到的驮天府还是归墟山,虽然都远不及声名显赫的十大神宗,但却也都是北境之中次一线的顶级宗门。且以他们今日展露出来的修为心性,此去必定会受到那些宗门的大力栽培,若是自己努力一些,前途不可限量。
“辛苦薛叔叔。”见说完这番话的薛行虎口干舌燥,魏来极为适时的递出了一杯清酒,嘴里由衷言道。
薛行虎连连点头,接过那酒水饮下一口,然后神情踌躇的看着魏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薛叔叔在乌盘城时,曾舍命救我,我才能逃出那牢狱。在魏来心中薛叔叔一直都是自己人,有何想说的说出来便是,不比迟疑。”魏来当然看出了薛行虎几乎写在脸上的犹豫,他微微一笑,嘴里如是言道。
听到这话的薛行虎终是鼓足了勇气,看向魏来言道“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今日我也在那翰星大会的现场,看到了宁州子弟们认输的认输,惨败的惨败,着实有些痛心疾首。”
“有听闻坊间大有传闻,说是这次那劳什子山河图是聚集宁州气运打开的东西,此番之后,宁州的气运会愈发的薄弱,比起当年咱们的乌盘城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孩子们都有了好去处,薛某也算对得起他们死去的爹娘了,只是公子你……下一步意欲何往?这宁州待不下去,是否有所计划,若是可以薛某想要跟着公子,虽然我这修为入不得眼,但陪着公子身旁,就是端茶送水也可多少尽上一分力……”
薛行虎这样说着,脸上的神情变得沉重了几分。他也不管魏来作何反应,沉着这话匣子打开的功夫,又饮下一杯清酒,继续言道“当年魏知县在时,我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衙役,但他教了我很多事,可就像公子以往骂的那般,薛某人也好,乌盘城的百姓也罢,都是蠢货,分不清谁是救我们的恩人,谁是把我们当奴役的恶徒。后来知县和夫人走了,薛某也只是暗暗伤怀,可当时各方都说是魏知县自己开罪了那龙王,死有余辜,我心有戚戚,却不敢为知县与夫人说上半句话。”
“再后来啊,来了吕知县。也是个好人,当然更是个好官。他要斩那蛟蛇,我觉得奇怪。若是蛟蛇是好,那为什么两位好官都要拼了命的与他为敌,可奇怪归奇怪,我心底胆怯,哪敢去跟神人叫板,于是又眼睁睁的看着吕知县死在我面前。”
“好在后来公子骂醒了我,否则我薛某人到死可能还心心念念着龙王爷保佑……”
说道这处,薛行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