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敷衍咱俩呢,他根本就不是真心认错的。”
柳老娘哈哈大笑起来,她就喜欢蕙兰对柳老爹无理取闹的样子,也只有这时候,才能看到柳老爹天真可爱的一面,当然这种时候,孩子们是不允许在跟前的,除非他们偷听。
蕙兰不依不饶地胡搅蛮缠,弄得柳老爹哭笑不得。
“拜托,蕙兰,你有啥想法就直说吧,你那葫芦里卖的啥药,我就是猜到天黑也猜不到呀。”
“不行,除非你跟我说实话,你刚才下那条河救柳文喜了?”
柳老爹伸手摸了摸蕙兰的额头,笑着说,“你也没发烧呀,咋净说这种不着调的胡话呢?”
柳老娘见蕙兰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皱起眉头不解地看着她。
“姐夫,你刚才轻描淡写说得那些都是假的,我姐给你换衣服的时候,我站在大院门口,街坊们告诉我,你可是从鬼门关爬回来的,文喜哥是在柳水河中央掉到冰窟窿的,那儿的水至少有三四米深,你没来得及脱衣服就跳了下去,拼尽力把文喜哥托上冰面,就意味着你消耗很大了,你这么重,水那么深,冰面根本承受不了你的体重,你怎么能救自己?我听邻居讲了,你是生生用两个拳头砸开了十多米的冰面才上来的,你看你的手背,都成啥样子了,一直缩在袖口里,不让我和我姐看到......”蕙兰实在说不下去了,哇地哭出了声,柳老娘也哭了,她抱着柳老爹边哭边埋怨,“仁章爹,你这要吓死俺哪?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跳河中央救人,你这是不想要命了,你也不想想柳家大院还有一大帮孩子没长大成人呢。”
仁章、爱稻、卫稷他们早从外面回来了,七八个孩子都静静地站在窗外听着屋里的大人说话,刚开始听着听着笑了,后来笑着笑着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