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肢解她的身体,梦境驱逐她的精神。
随着年龄渐长,愈发无力。
许锅儿记起来最近的唯一不是噩梦的梦,梦里有个干净的少年,笑着对她说把“边缘”这个名字给她。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虽然她在生活中很没有存在感,但不至于被弱化成“边缘角色”吧?
起码她会是自己人生的主角,即使每天都会沮丧,会因为无数的小事生气——她记起来前任曾失望地质问她你为什么每天都不开心——这会妨碍她热爱生活吗?
拥有盆栽、热牛奶,和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对她来讲是件幸福的事。
……
可真的是这样吗?
睁开眼时,许锅儿因为没死而对袭击她的歹徒感到失望。
这极端的想法一闪而过,她立马镇定下来。
“你醒了?”耳熟的女声,“这是几?”
三根白嫩嫩的手指在眼前晃啊晃。
“三……”
手指撤走,视线与一对烟雾似的狭长眉目相对,是她认识的人。
许锅儿道“你救了我吗?”
福生妩是许锅儿的初高中同学,唯一一个认识了九年的朋友,名副其实“别人家的孩子”,学习一直名列前茅,从小被许锅儿的妈妈拿来当教育她的正面教材。她们爱好相投,关系亲密。但高中毕业后各自去往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学校,近三年鲜少见面。
她在福生妩的托扶下坐起身,后脑勺与太阳穴阵阵发疼。
许锅儿抬眼发现对方穿了宽松袖口的白衬衫,下半身是有很多大口袋的黑色工装裤,皮靴紧束裤脚,腰包鼓鼓囊囊,看起来十分帅气。
她的头发编成长长的发辫垂在胸前,表情严肃,眼神担忧。
“怎么穿成这样……?”福生妩是很节俭的人,着装一直佛系混搭,如今这强烈的反差感让她以为认错了人,“这是哪里?我不会穿越了吧?”